,竟对支流情况如此清楚。
杨轩笑道:“你知道的很多啊。”
闻言,魏七面色微变。
只听杨轩继续道:“张然跟你很熟吗?熟悉到把他一切布置都告诉于你?你以为你是谁?”
“按你说的,张然勾连于你,你上钩了,那么你就是张然的棋子。”
“本官还从未听说过,幕后主使将一切布局都告诉棋子的行为。”
“张然就不怕你这枚棋子将他告发了?”
“魏均布局二十年之久,被他看作是棋子的张然都不是很清楚魏均的布局,只知道魏均在支流上有人,且挖坑蓄水,至于是哪处支流,有多少人,挖了几处坑洞,跟魏均办事十来年的张然全然不知。”
“可你,为什么知道?”
魏七面色大变。
说多错多,不外如此。
本来做好赴死的准备,可眼前大人突然给了他希望,且表现得相信是张然勾连他一样。
如此简简单单的一套话术,就让他心中微喜,继而着了道。
不是他傻,是一个将死之人突然看见希望时都会有如此举动。
只能说,眼前这位大人不是一般人,肯定是位审讯的高手!
毕竟,坐牢赴死对于他来说是第一次。
但是,审讯死囚对于眼前这位大人来说绝对有过无数次。
这就是经验上的差别啊!
“大人,是张然告诉我的。”魏七咬牙道。
杨轩瞟了他一眼道:“银矿每日制银几何的记录是你在做?”
魏七微愣,不明白为何这位大人突然改变了话题。
不过,他老实点头回答:“是。”
杨轩淡然看着他:“那你告诉我,张然贪墨了多少国银?”
魏七陡然间面露惶恐,转瞬低下脑袋,浑身微微发抖。
“不知。”
“不知?!”杨轩好似不再强忍,语气中带有怒意道,“按你所言,张然勾连你,你每日帮张然抹去一笔制银记录,还帮张然藏银于山洞。”
“记录是你做的,银子是你藏的,你竟然不知晓张然贪墨了多少银两?!”
杨轩两根手指一并,冲着魏七一指道:“你是当本官傻吗?还是当在场的一众凤炎军士和巡捕兄弟都是傻子?!”
魏七的脸骤然一白,惶惶不得言语。
在地道两侧守卫的凤炎军士和巡捕们偏头而视,尽皆皱眉,眸光中都有些愠怒。
问话至此,所有人都知道,这魏七谎话连篇。
赵卓和杨清也是摇了摇头,感到好笑。
杨轩微微垂眉看着浑身发颤的魏七道:“你一没杀人,二没贪墨,至少在本官目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