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青涩,脸上一片红晕,也不知道是因为得到了营长的夸奖,还是因为火堆烤的“俺们伍长和班长,都天天检查,生怕我们不精心。”
丁老三指着一个中士问道“你是伍长?”
中士点了点头,丁老三又夸了一句“好样的,兵带的不错。”这次伍长的脸上也有些红了,他们两个营的掷弹兵,就这么一个营长,营长夸自己,可真难得,谁不知道营长骂起人来,嗓门比驴都大,哪个听过他夸奖谁啊。
丁老三问又问那个年轻的军士“马上就要打仗了,你怕不怕?”
那个军士一愣,看了看自己的伍长,伍长急声道“问你啥你就答啥,你看我干啥!营长问话你怕成这样,上了战场还不得尿裤子!”
丁老三制止了那个伍长,认真的问那个军士“你就说实话,你怕不怕!”
“报告营长,俺不怕,俺爹说了,哈斯巴人坏得很,他们强咱们的东西,杀咱们的人,还把咱们的人抓到他们这边来给他们干活,没有人能活着回家,让俺好好打仗,多杀敌人,别给他丢人。营长,俺真的不怕,俺以前在突击工兵都不怕,有了这家伙,俺更不怕了,哈斯巴人想来欺负咱们,俺先请他们吃炸弹,再请他们吃散子,好好让他们长长记性。”
军士顿了顿继续道“以前俺训练的时候,打靶总是打不好,俺们班长说,栓子,你看那草人,就是哈斯巴人,你给我往死里打,俺就能打好了。”
“好,好样的,这才是我们掷弹兵部队的好汉子,我记住你小子了!”
“营长,俺家就是蟒山城的,夏无忌打进蟒山城那年,俺十岁,俺这次要给俺爷爷和大伯报仇!”说完,这个军士哽咽了,强忍着泪水,把擦好的丙三改式火枪收进枪包,拿出块磨刀石,拔出自己腰间的手斧,一下一下认真的打磨,在座的人都不做声了,默默的看着这个背负着国仇家恨的青年,认真的打磨手里的斧子。
丁老三站起来,拍了拍这个军士的肩膀,去其他的连队巡查了,这天晚上,丁老三问了很多次“怕不怕?”这个问题,问来问去,得到的答案每一个都不一样,却又都一样。
丁老三归纳了半天,最后的结果是,为了国家和家乡的父老乡亲,不怕!!!
朱运铎今天问丁老三那个问题,不是没有原因的,他承认自己迷茫了,这几天有时间汇总了一下侦察兵部队的伤亡,统计范围自九月四日进入哈斯巴境内,打响第一场突袭战,到九月二十四日晚上。
七个满编满员的司令部侦察连,共计官兵一千一百八十三人,经过二十天的战斗,共阵亡二十一人,重伤五十九人,重伤中将来不能继续服役的,就多达四十三人。
半个连的人马就这么没了,这还是偷袭作战,如果是与敌方斥候进行那种不死不休的斥候绞杀战,伤亡至少要翻翻,朱运铎就是因为这些军士的阵亡和残疾,才心生迷茫,内心的煎熬让他产生了“怕不怕?”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