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开垦了七八亩梯田出来,一年四季,挑肥施水,总算养出肥厚地力来,日子渐渐富足。父亲身故,我又不是种田的料,被宗族拿走几亩,原本也没什么。只是,一分地都不给我留下,分明是想饿杀我!”
游毕方抬头瞥了一眼三族老:“据说此事,得了三叔公默许,他家拿得最多,毗邻份田,打算连成一片。”
此话一出,满座皆惊,唯独三叔公笑而不语,老眼眯成一条缝,目露精光,看着游毕方,简直把他当成死人。
游毕方不以为意,笑道:“三叔公,我劝你善良!子曾经曰过,人有三忌。少年忌色,壮年忌斗,老年忌贪!”
“三叔公,侄孙还有一话,你也是上了年纪的人,榻前脱却鞋与袜,未知明朝穿不穿!做人最紧要的是开心,心气和顺,方能颐养天年,含饴弄孙。倘若没了你这尊老祖宗压着,就凭那几位中人之姿的叔伯,不成器的子孙,未必能守得住家业!”
此话一出,就连范举人也知道,自家贤婿与游家,可谓是彻底撕破脸了,唯一庆幸的是,游毕方专门针对排位第三的族老,并未把其余族人往死里得罪,还算是有转圜的余地!
“贤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