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功无过?将功补过都勉强!”
游毕方深知官场规矩,笑道:“关起门来,自然可以这般说。可是,朝廷上官问起话来,怎么啲也不能说实话。若是让我来说,绿林道上万人攻城,千人劫法场,攻打进监狱,意图救走死囚,结果被官军打退,斩首无算。城中义民凭坊市列阵自保,亦有薄功!”
主簿也是个官场老油条,深知上下行文,就得避重就轻,游毕方的话深合其意,简直骚到心头痒肉,不由地哈哈大笑,点了点头。
囚犯暴动横走,县衙差点都被掀翻,对于下面的人来说,简直就是泼天大的祸事,可是在掌握实权的上官看来,不过是罚酒三杯,小事一桩。
毕竟,山高皇帝远!小县城里,身为父母官,县令就是实打实的土皇帝!
不夸张说一句,他昨晚想要的玩意,翌日凌晨就能得到手。不问来由,问就是顾全大局!
游毕方知其所来何事,早早定了调,主簿卖了个情面,就此揭过。
他轻轻摆了摆手,牢头知机,赶紧退下,迳自出了监牢,抚恤狱卒去了。好在当班阵亡只是一部分,还有好多活着的,正在接收押送回来的逃犯。
再说了,狱卒的位置也不会空着,父死子继,兄终弟及,别看狱卒乃是衙门里的贱役,却可掌握犯人生死,染血的银子,毕竟还是银子,只要不怕伤了阴鸷,自是一世不愁吃喝。
老狱卒走进黑狱深处,叶知秋知机地退到牢房暗角,无声无息地。也不怕被人发现。
主簿为一条街六间客栈平价转手而来,他也知道出了逃狱这一桩大事,时间紧迫不等人,沉吟片刻,道:“学士路都归了我家婆娘大兄,如此大的手笔,二当家自是不敢也不会,想必是你的主意!众目睽睽之下,这是把我家架在火上烤啊!”
游毕方摇摇头,笑道:“阁下误会了!学塾周边尽是我家产业,这块大肥肉各路人马都盯着,实在是取祸之由。都说财重压身,这注横财我可承受不起,还得劳烦阁下帮帮忙,分担一点才好!”
主簿闻言大笑,知道通财帮当家人是真的想交易,方才坦然接受这份厚礼,又开口问道:“你想要什么?恢复学籍功名?又或是别有所求?”
游毕方点了点头,笑道:“自我入道练气以来,与道越近,与朝廷月远,怕是回不了头了!贫道也不矫情,的确心有挂念,有所求!”
主簿听到“贫道”二字,眯起眼睛,听到后面,方才笑了笑:“有所求就好!有所求就好!我最怕无欲无求之人,根本么得谈!还怎么相处!说说吧,你想要什么?”
游毕方忽然站起身,按龙门禹步从阴暗处走出来,带起三分道气灵氛,狭小牢房恍然间宽敞如大殿,可是他看到主簿不为所动,主动消除异象。
“我修道破家,原本以为祸害应在自己身上,不料父母糟了贼人毒手。哪怕六賊被我擒杀,取了首级,在家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