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呼吸声都厚重了些。熟悉的气息洒在林悦嘉的脸上，痒痒的。让本来就睡的很浅的她，不得不被打扰后睁开了眼睛。
林悦嘉记得，小时候，父亲逗她的时候，就喜欢用他下巴那坚硬的胡渣刺她的笑脸，那种又痛又痒的感觉常常逗得她笑的合不拢嘴。
她好奇的伸出了手，摸了摸他下巴上的青须，不知道和父亲的有没有两样。
他的胡须又短，又小，又密，又硬。像小刷子似的，在林悦嘉的指尖划过。却倔强而坚强的挺着腰，没有因为手指的拂过而害怕的瑟瑟发抖。
‘好可爱呀。’林悦嘉笑了笑，手指移上了他浅粉红色的嘴唇，薄而干涩，甚至有些干皮扶起，好像很久都没有好好的喝水了。
林悦嘉憋了憋眉头，拇指在他嘴唇上来回摩挲，心疼。
她不在的时候，他怎么可以没有好好照顾自己。
“真烦。”江子赫皱了皱眉，一把抓住了她抵在自己嘴唇上的手指，皱着眉头。“自己不好好睡觉，还不让我睡吗？真讨厌。”他转了个身，把脸朝着另一个方向，江子赫的拇指在转身后，偷偷的在自己的眼帘下划了几下，克制了下喉咙中的哽咽，继续睡。
林悦嘉却不放过他，举起手，把手放在他的胳膊上，轻轻的摇了摇。“饿了。想吃烤串。”
“吃什么烤串？”江子赫再次转过身来，捏了捏她的耳垂，表情很是气愤，“不好好吃饭，还想吃烤串？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他的头突然的凑了过来，用嘴抵住了林悦嘉的唇。却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她唇上的伤已经结巴了。他看的很清楚，所以他只是想轻轻的触碰下，怀念下，回味下，冲一下电，好让自己紧张了好几天的心情恢复下平静。
“唔。”林悦嘉侧了侧头，不是嫌弃，而是撒娇，“吃烤串。”她对上了他的眼，眼白很红。眼眶潮湿，但唇还是落了下来，在她的脸颊，耳垂，和脖子上星星点点，密密麻麻。扰的林悦嘉的心里痒痒。
“给你去拿吃的。”他收起了吻，再次看着她憔悴的脸，撸着她额头前的碎发，心疼。
“突然又不想吃了。”林悦嘉欣喜。虽然反应有些迟钝了，但是欣喜的感却却越来越强烈了。她抓住江子赫的手，用尽了全力，“不要离开...”她眼神中藏着恳求，言语中又带着羞涩，“我...我想轻薄你。”她害羞，可是脸上没有血色。“...或者...这次换你轻薄我。我们俩...就扯平了。”
她的身周被江子赫的气息包围，让她舒服。
吴沐川阴隼的眼神和恐吓的话语依旧带着命令在她耳边环绕。‘吃饭还是上床，你自己选？’
如果一定是要这样的话，她选择把自己完完全全的交给江子赫，而不是吴沐川。
这次，她一定是要在清醒的状态下，而不是醉的迷糊，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