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女童哼了声,跟着四广相扶离开。 余妈一直站在那里,抬头看着山上已经没了踪影的人群。 四根大粗绳还缠在木板上,偶尔会因为她们的走动而被轻轻带起。 木板下端就嵌在沟壑上,所以余妈可以勉强以一个人之力,将木板沿着光滑的泥石往前面推去一些。 所庆幸的是,这块大木板非常牢固和结实,风雨打来,她可以在另一面下边躲雨。 不知过去多久,绳子终于有了较大的反应。 余妈抬起头,眺向上面高高的山顶。 隐隐只能看到零星几个仆妇的身影,大多数人不敢去到崖边,还有人是蹲着的,唯恐天上猛然一道惊雷。 余妈摘下头上的斗笠,举手猛烈晃着。 “有动静了”一个仆妇说道。 凤姨叫道“开始准备,听我的喊” “好”众仆妇们应道,喝声响亮。 “准备”凤姨又道。 众人后退,身体微微后倾,屈膝紧握着手里的绳子。 “拉”凤姨高喝。 仆妇们将绳子往后拉扯而去。 绳子带了一路,滚了许多碎石与泥草,饶是她们干惯粗活,手掌粗粝,也禁不住这番摩擦。 一下,两下。 绳子被一节一节的拖上来。 这些绳子,是很久很久以前用来给山下守岗的马贼们放饭的,那个时候还没扩建到战墙那边,离的很近,而今下边早已被溪水和荒草土丘所据了。 凤姨也跟着一起拉,众人齐声喊着号子,将大木板一寸一寸往高山之顶拖去。 庞然大物冉冉升起,大院里的那些童奴们也能看到,伸手指去。 “真的要跑了真他娘的敢跑”三广有气无力的边走边骂道。 “你以为她们跑得掉吗”四广怒道,“那么一个破木板就想当船用,蠢死了这些人在后院当狗当久了,怎么做人都不忘了,比狗还笨” “我要回去找少爷和夫人,要让这些人统统去死” “扒了她们的皮”\趣\阁\b\iq\u\g\\o\\ 两人边骂着,边朝早上下来的地方走去。 走着走着,四广停下脚步“有些不对劲,我们是不是迷路了。” 三广抬起头,四下望了圈“怎么觉得像是这里,又不像是这里” 余妈听到一些动静,回过头去。 四广和三广有所感的抬起头,视线撞的正着。 余妈下意识想要逃,还没转过身来,又止住了脚步。 逃什么 现在该逃的,应该是这两个人 想着,余妈捡起旁边一直当做树杖的锄头,大步就跑了过去。 “她这是干什么”三广吓了一跳。 “快跑”四广叫着,拉着三广就往另一边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