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右臂,搂她到怀里。
脑后被他的一只手压住,她恍惚着想,这是两人第二次在外人面前做如此亲昵的举动。而上一次,同样在天津,不过那时是为了配合演戏。
“你晚些南下也好,如今最是凶险,”他耳语道,“骛清不是个能享福的人,这一回南下,要脱了护国军的军装,军衔也将不在。委屈了你,从来享不到功名。”
何未埋头在他肩上,她喜欢他的护国军军服,只为这名字,就胜过万千。
她以极轻的声音说:“春暖花开日,不管你在何处,我去找你。”
“好。”男人呼出来的灼热气息落到她脸旁。
何未克制着,忍着泪意,稍稍让开。
她盯着谢骛清的双眼看了数秒:“长途奔波必然辛苦,请将军保重身体。”
两人利顺德重逢,她曾如此说过。
他记得,重复过去的话,柔声说:“多谢二小姐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