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何未,先后愣住。
何未一笑,不说话,微颔首对两人打了个招呼。
片刻的静。各人各怀心思。
老太监袖着手,往车厢走道的一头看,也不晓得瞧得是什么。
总署秘书再看郑渡,暗示郑渡可以动手了。
郑渡副官的枪口指向老太监。方才在车厢外,几人已有交涉,总署秘书其实不想得罪郑家,老太监因是逊清王朝的人,不卖这些人的账,难搞得很。
郑渡早有主意,若灭口,就灭这个老太监。至于这个总署秘书,侍奉过历任军阀政府,人精得很,为保命,不敢胡乱说话的。
“既是郑老将军的外室,就不打扰了。”老太监袖着手,垂了眼道。
老太监踱着小步子,自顾自走了。
何未看着老太监的背影,按下了郑渡副官手里的枪:“他不会说的。他和少将军有旧缘。”
那日在郑家戏楼,林骁说,她没到前,谢骛清三两句奚落逊清朝廷的官员。官员白着脸,很快就走了。这老太监却意外对谢骛清行了一个规规整整的旧礼。
何未听得奇怪,这个老太监不算新人了,昔日南北和谈,就曾为了想搬回故宫的事找过谢骛清。她回忆那天,看不出老太监对谢骛清这个人有丝毫的敬重。
那个旧礼为了什么?
谢骛清说,老太监是济南人。那个旧礼不因他是谢骛清,只为他替济南说的那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