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层的生灵才用灵魂交流道：“我只是一个胆小鬼而已。”
“这不巧了嘛这不，我也是胆小鬼。”
“……”
又过了半天，对方忽然话锋一转，“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什么什么时候发现的？”陈末继续装傻。
“既然你不进去，那就算了。”
“没事，我在这陪你，再来灵魂我也让他在这陪咱。对方要是不听话，只要一进入生命体中，我就把他的供给给掐断。”陈末越说越带劲，就好像自己为对方做了件了不得的好事一样。
“你！”
对方一下没忍住，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作为一个活了数千年的老怪物，怎么可能听不明白陈末话里有话。
“你到底想干什么？”
“真相！我需要知道真相！”
第五层生灵实在是想不明白，对方究竟是从哪发现的异常，他的故事明明没有漏洞，可他却能看出不对劲来。
除此之外，还能如此之快的想到威胁他的办法！
“你知道我是谁了？”
“呐，你不就是上面要出去的人嘛。”
忽然间，陈末再次感受到了灵魂上的震动。
“你怎么发现的！”此刻，对方连说话的语气都变了，变得强硬且激动。
“重要吗？”
“你很不错，问吧。”
“第一个问题，你是怎么把我弄进来的？”
“只要靠近这座塔的生物，都会自然而然的选择进入。”对方回答道。
“我要真相，否则我就跟你在这耗着了，是你快要出去了，而不是我。”陈末忽然间化身混不吝，按理说对方等了两千年，根本不在乎再等两千年。
可偏偏他已经熬过了最艰难的吞噬时期，此刻又怎么甘心继续待在这！
“你很好！”对方的语气显得有些不满，“当灵魂强大到一定程度时，便能影响周围的环境，包括你耳中听到的声音。”
“是你向它发布任务的？”
“不，你错了！谁也无法发布任务，只能影响，最终让你做什么不是我决定的，而是它。”
“它是谁？”陈末忽然间觉得，自己又开始一步步地接近了真相，他迫不及待地追问道。
“它？谁知道呢，或许是一位神，或许是一段程序。”
陈末暂时沉默了下来，看来不光是人类，其他文明在降临这片大陆后，也曾经接触过系统。
可能它的存在方式不同，但对文明都造成了影响。
然而，知道了这些，暂时也无法带来任何实质性的作用，系统是神也好，是程序也好，都改变不了既定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