韫予那不冷不淡的消极态度,让她耿耿于怀。
谁知黎清一听,猛地拍下大腿,说:“诶呦,你们俩这误会大了,我说你怎么好几天不来画室!”
言里咬着吸管,把塑料咬成薄薄一片,闷声说的:“什么意思?”
“我爹确实是个混账玩意,我计划是赚到足够的钱,就带着妹妹离开,”黎清说,“宋老师知道这件事,但她绝对不是你说的那样”
宋韫予没有袖手旁观。
相反,她比言里早来到这边三个多月,刚开绘画班不久,就隐约察觉到了黎清家的情况。
言里觉得姐姐太过冷漠,像是没有感情,但其实她什么都做了,只不过所有努力、所有尝试,最后都以失败告终。
宋韫予第一时间便以老师的身份去家访,与两人父亲谈了半个多小时,可奈何他表面应允,背后却变本加厉。
实在没办法后,宋韫予尝试着帮两个孩子报警,可惜最多也只能拘留几天;她之后又试图打电话,联系妇女儿童之类的慈善机构,可受限于距离太远,慈善组织也爱莫能助。
她并不是冷漠,而是竭尽全力地努力了,尝试了,却落得个一败涂地的下场。
“那之后呢……”
言里听得难受,心里头酸酸涩涩,像是被烟蒂灼透了一个窟窿,空空落落的没有底。
“没办法啊,日子总得过,”黎清挠挠头,却并没有特别烦恼的样子,而是满怀信心,“等我再大些就好,有钱就能带妹妹走了。”
言里赞同地点头,扬起手中汽水,易拉罐相撞,“哐当”一声轻响,咕噜噜地升起气泡。
。
诺诺很不明白,二姐已经对着自己唉声叹气一整天,在门口徘徊数十次,却每次刚犹犹豫豫踏出一步,立马又缩了回来。
她这是在干什么呢?
诺诺用谴责的眼神盯着二姐,只见言里又绕好大一圈回来,望着自己直叹气:“诺诺,你说我该怎么和姐姐道歉?”
“不知道,”诺诺嘟着嘴,摆着小手指建议说,“要不买零食?没有人会不喜欢零食。”
言里反问:“你见姐姐吃过零食吗?”
诺诺:“……没有。”
“这不就是了,”言里苦恼不已,恨不得钻到地里,“我好几天都没去找姐姐,该怎么和她道歉啊。”
思来想去,言里都没想到个好的解决方法,没想到老妈忽然打来一通电话,让她有了思路。
“言二啊,”言妈说道,“妈妈最近忙回不来去,帮你预约了明天去医院复查,待会把信息发你。”
言里应了下来,当机立断就拿着手机抱起诺诺跑宋韫予家去,门铃只响了几声,便被人打开。
姐姐穿着一身很干净的白衬衫,手间拿着黑色电子笔,长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