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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里沉默地坐着,手臂被简易固定住,黑色防护服撕扯开一个巨大裂口,手臂上满是血痕,就连脖颈上也沾着零星红点。
今天是锦标赛的首日,前不久言女士还和自己聊天,让她也去看看言里的现场直播,还说什么赶不及直播的话有录像。
谭医生心中一跳,顿时知道出事情了,她朝言里走过去,那小孩也抬起头看向自己。
浓重的消毒水味呛进喉腔,医院灯光落在言里脸上,将皮肤映的苍白,像是细腻精巧、却毫无生气的理石雕塑。
她眼睛中淡淡的,没有一丝光泽,声音也没有多少欺起伏:“谭医生好。”
“这是怎么了,”谭医生打量着言里被染红的衬衣,皱着眉头,“你的家人呢,其他陪同的人呢,怎么不来挂我的号?”
“不好意思麻烦您,我挂号看了别的医生,现在正在等x光的结果。”
言里平静地解释着,声音却愈来愈低,到最后只剩下模糊的气音:“我……”
“我是一个人来的。”
。
石膏拆解很顺利,言里走路都有点飘飘然,总有种下一刻就要飞起来的感觉。
宋韫予带着两个小孩去吃点心,大块的芒果浸泡在西米露里,中心还浮着香草味的雪糕球,看起来诱人极了。
诺诺看着眼睛发光,服务员小姐姐还没端上来呢,她已经眼巴巴地盯着人家看,口水都快流出来。
“别急别急,”宋韫予失笑,“现在还没到中午,你们两个慢慢吃。”
这要放在平时,言里一人就能吃一碗,但此时姐姐就坐在对面,怎么都得装的矜持,装的淑女点。
“姐姐不用吗?”言里说着拿起多余的瓷匙递给她,却被宋韫予摇摇头回绝了。
“我肠胃不好,不能吃太冰的东西,”宋韫予解释说,“你们两个吃就好。”
姐姐一说自己不吃,还是因为身体不好,言里也跟着不好意思起来,推辞说:“我也吃不了这么多,半碗就好。”
她俩在着这里“互相谦让”的时候,诺诺可毫不客气,风卷残云般就把她的小碗吃了个干干净净,转头又过来觊觎二姐的那份。
“你…你干什么?”言里满脸警惕地看着她,“为什么盯着我看。”
诺诺眨眨眼,“二姐你不是不吃吗,我想吃。”
说出去的话不能收回,言里心里滴着血,只能忍痛把自己原本就为数不多的那一份,给诺诺勺去了半碗。
甜品虽然好吃但是很发胖,吃少点就当减肥了,言里在苦笑着安慰自己。
她用小勺子盛着西米露,清甜的味道在舌尖蔓开,还能尝到丝丝缕缕的奶香。
言里咬着瓷匙,兴致勃勃地与姐姐说起自己的计划:“我妈答应我,说可以帮我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