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电话，吹着口哨往回走。
“郜哥，这是哪个女的，”旁人打趣道，“x子有多大啊，让你有耐心打这么久电话。”
郜彦“切”了声，道：“老早就发群里给你们看过的，太拘束了放不开，拍照录像还躲镜头的那个。”
身旁众人一阵哄笑。
台球室里，大家继续打着球，只不过桌旁都是几个圈子中有名有姓，家产颇丰的公子哥；外圈则是些家业稍小，跟着各自“老大”混的小弟们。
郜彦潇洒地一杆进洞，身旁有名小弟赶紧递上玻璃杯，他仰头喝了口，忽然转头望向那人，带着几分醉意：“陈小啊。”
陈小诚惶诚恐，“郜哥怎么了，我再去帮你倒杯酒？”
“不用了，”郜彦笑着摇头，眼角挑起，“你说的那位美术教授，真的有照片里这么好看？”
陈小说：“如假包换，郜哥你要是不信的话，明天咱们去美术学院逛一圈就知道了。”
郜彦微微颔首，他没有再说话，而是将台球杆继续搭上桌面，眼角尽数眯起，半俯着身子，像是瞄准好了自己的下一个猎物。
。
择善大学的论坛经历过一次重建，旧网站的数据全被藏了起来，言里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终于找到那个传说中的帖子。
帖子里面”有理有据“，还时不时拿出些模糊的照片，以及各种乱七八糟的聊天记录等等，企图从多方面角度和”实锤“来阐述一件根本不存在的事情。
在贴主的蓄意引导下，宋韫予好像成了一个十恶不赦的人，“行为不检点”，“肮脏下流”，“恶心”，还有许许多多更加过分的内容。
一个个及其难听的词语往她头上扣，仿佛完全忘了她为什么会被评选上最受欢迎教师。
言里看得肺都快气炸，要不是人还在图书馆里，她非跳起来把电脑砸了不可。冷静半晌后，她点进贴主的信息，发帖人一名是叫做“陈小”的男生，目前是择善的大三学生。
陈小的专业是市场营销，隶属于择善大学的商学院，课程记录表中大多都是金融、经济等商业课程，根本就没拿过任何一节美术。
整件事都透露着一种古怪。
既然这个“陈小”都没见过宋韫予，两人八竿子打不着边，他又为什么要拿出这么多莫须有的证据来，企图抹黑践踏宋老师的名声？
而且就这么拙劣的栽赃嫁祸，宋韫予姐姐为什么又要承认下来，宁可自己被学校辞退也不愿意揭发这名男生？
言里实在想不明白。
她苦苦地用管理员身份搜查，把帖子里面成百上千百楼的评论都看了，可惜什么都没有找到。
图书馆里十分安静，言里仰面坐在座位上，盯着被自己记下的“陈小”两个字发呆。
她莫名觉得这人有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