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自己刚见到姐姐时她是那么的消沉、为什么她日夜颠倒地工作,为什么冰箱中堆满不健康的速食食品、为什么她会说自己不想谈恋爱。
而反观小萧,她从来没有想过宋韫予在离职之后究竟经历着什么,需不需要帮忙,找不找得到其他工作她只在乎自己。
贪婪、自私、懦弱无比。
这条路彻底断了,言里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作为局外人的她手里没有什么证据,连事情的经过都是通过陈小口中得知,根本没有和郜彦当面对质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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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来择善大学这几天,言里倒是有些意外收获的,两个好朋友带着她逛了一圈校园,还去参观了姐姐曾经上课的画室。
大学中的画室宽敞、明亮,教室中摆放着许多石膏雕塑,比古陵小镇里那个狭窄小画室不知道高了多少个级别。
但言里还是喜欢那个小小的房间,喜欢里面的松节油气息,喜欢插在小水桶里的笔,还有姐姐摆放在边角的那个小沙发。
更加温馨,更加依恋。
“你看,宋韫予老师还给我们弄了个小册子呢,”好朋友和她分享说,“里面收录了好多学生们的画作,还有大家的点评。”
言里窝在教室,和两人翻完了好几本厚厚的册子,还从书柜里找到几本艺术杂志,其中居然就有对宋韫予的采访。
那位记者称宋韫予是一位杰出的青年画家,在绘画领域有着极其稀有的天赋,如果深造下去,肯定会有不凡的成就。
言里读着采访,心底里也觉得高兴。
这样好的姐姐,分明就是值得所有人去喜爱、去赞扬的;而不是背负着无穷无尽的骂名与压力,在偏远的小镇里面苟延残喘。
“宋老师不是本地人诶,”好朋友注意到一点,与言里指出来说,“你看,她的家乡在一个很偏僻的地方,叫做泷台。”
泷台是一座很小很小的城镇,开发程度比古陵那边还要低很多,也没有什么山清水秀的景点,属于偏远的山区。
姐姐原本住在哪儿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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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大学开学的时间也不同,比如择善大学八月中旬就开学了,而言里考上的北城大学要等到九月份才会正式开始上课。
因为要读书的缘故,言妈帮着言里与摩托声俱乐部商量过了,同意在不影响上课的情况下训练并且参加比赛,如果有特殊情况,她随时都可以取消训练。
这个条件可以说是十分宽松了,也就导致言里在开学前这段时间无所事事,她琢磨着,打算跑到姐姐的家乡里去看看。
言里坐了整整两个小时高铁,中途还得转乘公交车,一路颠簸异常,等到小镇上之后,都已经是下午三四点了。
她一下车便被车站的灰尘吓了一跳,背着个小包,独自向着小镇的里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