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在市中心的一栋建筑上停下。
言里帮忙把画架素描纸什么的搬下车,两人带着大包小包,乘着电梯向上升。
这栋写字楼言里熟悉,专门出租办公室给一些小型企业,她望着电梯上不断跳动的数字,隐隐约约猜测到了什么。
两人来到一条明亮的走廊中,空气中沉着年代久远的木香,宋韫予快步走过地毯,为她打开一间小工作室的们。
恰逢夕阳时分,暖橙色的光透过窗沿,落在微微散开的黑发上,勾勒出她温润剔透的眉眼。
姐姐轻笑着,为她介绍道:“言言,欢迎来到我的工作间。”
手心被塞入了一枚小小的钥匙,言里还呆愣着没有反应过来,她看见那张自己总喜欢躺的小沙发,看见满屋的颜料与画笔,还有一盆摆在桌面的小盆栽。
宋韫予什么都记得。
姐姐没有忘记,她只是不善于表达自己,将一切情感都融入到周围事物之中,融入到点点滴滴的相处,然后将那些细小的、温柔的爱意递到你的手心中。
言里好像一瞬间回到了那个夏天,回到那个沉闷而漫长的走道,那些压抑已久的情感喷薄而出,像是火山、像是阳光,从不曾褪去颜色。
她记得两人鼻尖相抵,姐姐摩挲着自己耳廓,轻声说着你能来我很高兴,还有一句更重要的
“言言,我想吻你。”
宋韫予偏过头来,笑着对她说:“还记得这句话吗?当时你忐忑不安地向我告白,却还没等到回复自己就快先跑了。”
“这不是,当时觉得你肯定不会喜欢我吗,”言里面颊有点发烫,声音微弱的听不清楚,“其实现在也不怎么自信。”
她在小画室里走着,所有的东西都还是自己熟悉的模样,仿佛什么都没有变过。
两人把买的东西搬进屋子中,有不少画笔都还没拆封,言里帮忙撕开塑料膜,问道:“怎么这么多画笔啊?”
“如果开绘画班的话,画笔会消耗的很快。而且不同的笔功能不同,有些用来描绘细节,有些用来大面积铺色。”
宋韫予说着拿起一支来,在言里耳尖揉了揉,“你瞧这支,就是细软毛的。”
笔尖擦过耳廓,细软毛发堵住声响,顽皮地就是要往里钻,像是蝴蝶在皮肤上游走,一点点舒张开艳丽的蝶翼。
言里被弄得耳尖痒,心里也痒,偏头想要躲开她的笔尖,“好了好了,很痒诶。”
宋韫予却没收手,笔尖又一下没一下地掠过耳垂,叫言里毫无还手之力。
言里想躲却躲不掉,整个人被欺负得向后栽去。她仰面倒在沙发里,眼眶微微发红,含着零星水意。
“行了,行了,”言里笑得有点喘不过气,求饶道,“别弄我,太痒了。”
笔尖却没停下,软毫一点点辄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