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就被身边的大暖炉拉入了怀里。
“明日还要回门呢。”谢良辰道。
“知道,”宋羡低声道,“就抱一会儿。”
说着就抱一会儿,很快就不老实起来,人也凑到她耳边,一下一下碰触着她的耳朵,手臂紧搂着她腰往身上按……
谢良辰迷迷糊糊地思量,明日要去做个系许多带子的小衣,就像京中铺子里那些匣子,一层层地包起来,一时半刻解不开。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谢良辰仍旧觉得腿有些软,坐在马车中还有些昏昏沉沉,宋节度使也是个不要颜面的,干脆不骑马了与她同乘一辆车,伸手将她的头揽在肩膀上。
谢良辰就这样靠着,竟然还真的睡了一觉。
马车到了陈家村,宋羡整理好她身上的氅衣,这才将她从马车上抱下来。
回来了。
陈子庚一路跑过来。
“姐夫。”
宋羡正要与陈子庚说话,还没来得及开口,就瞧见陈阿弟绕过了他,一把拉住了谢良辰,与谢良辰亲昵的说话。
宋羡暗地里叹口气,原来只是敷衍的与他招呼一声,真正想念的还是他阿姐。
“阿姐,”陈子庚道,“这两日如何?”
谢良辰笑道:“挺好的。”
黑蛋在旁边道:“我早就说过吧,阿姐去了那么多地方,定然不择席,再说姐夫的宅子修葺的也好……”
高氏恨不得将她那傻儿子嘴捂住。
狗子在旁边笑着:“姐姐、姐夫回来了。”
宋羡道:“回来了。”总算有个人正经问候他一声。
“好了,”陈咏胜道,“迎你们姐夫、姐姐回村子里吧。”
宋家送来不少回门礼,黑蛋带着人好不容易才搬进陈老太太院子里。
宋羡和谢良辰向陈老太太、谢绍元行了礼,然后去给陈老太爷和广阳王夫妻、郡主上了一炷香。
宋羡和谢良辰将从宋家带来的糕点摆上,又奉了酒和茶。
谢绍元看着烟气袅袅,沉默着没有多言,还是陈老太太道:“好了,这里冷不要久留,我们去屋子里说话。”
谢良辰伸手去搀扶陈老太太。
“准备什么时候去八州啊?”陈老太太道。
“不着急。”
几个人都坐下,宋羡开口道:“先要将镇州、赵州的事务处置好了。”
“也是,”陈老太太道,“要忙春耕了,哪里都缺人手。”
谢良辰道:“春耕之后,赵州的蚕茧也下来了,今年我们第一次用新纺车缫丝,还不知能不能趁手,做的若是不好,恐怕不好卖。”
除了蚕茧之外,还要将春毛做毛毡,这些都安排妥当之后,大半年就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