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罗子坤脾气不好,再缠下去,是必会翻脸。
柴二姑娘咬了咬牙,只好退下床,离开了屋子。
听到她的脚步声离开,罗子坤才掀开被子来。
他皱着眉头想着,为什么以前没发现柴娥英比柴二姑娘好看?
他越是想,越是厌恶不想见到柴二姑娘,他宁可跟通房丫头亲近。
柴二姑娘急得头发都快要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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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柴娥英和李兴茂。
在罗子坤被打走后,李兴茂扶着柴娥英走进田伯家的屋里休息。
看着她仍是惊惶未定的眼神,和一头乱发,他自责又心疼,“我该陪着你来的。”
李兴茂扶着柴娥英坐到椅上,给她整衣裳和头发。
柴娥英深吸一口气,朝他勉强一笑,“我平时也是这样出门的,哪知……”
想到刚才的事,她气得不想说了。
“罗子坤以前有没有这样对你?”李兴茂眸光阴沉。
柴娥英目光幽幽看着他,“相公,你不相信我?”
李兴茂将她搂进怀里,“娥英,我怎会不相信你呢?我是说,如果他以前也对你无礼,我就新账旧账一起跟他算算!”
“没有,他一直嫌弃我是孤儿,从小就一直远远避开着我,生怕跟我有瓜葛呢,哪会主动找我?”柴娥英讽笑,“我倒感谢我二姐,若不是她,我会嫁一个这样的恶人。”
李兴茂心疼地抚了抚她的脸,将她的头发打散,细心地顺起发来。
“爹,娘,梳梳。”李兴茂背后的果果,递了个小梳子过去。
她趴在背篓里,李兴茂的肩头挡着她看向柴娥英的视线,她努力地将身子往上攀,小手吃力地伸着。
柴娥英回过神来,这才发现了她。
“果果?你……你也来了?”又看到果果另一只手里的小木捶,想到刚才罗子坤抱头惨叫的情景,柴娥英惊讶了,“果果你刚才打了恶人吗?”
“打,打打。”果果嘴唇紧抿,崩着脸,奶凶奶凶的。
柴娥英将她从背篓里抱出来,挨了挨她的小脸蛋,搂在怀里感动得眼泪都流出来了,“果果长大了啊,会保护娘呢。”
“爹,娘,梳,梳。”果果将梳子伸向李兴茂。
这是她的小梳子,才一寸长。
李兴茂笑了起来,“你什么时候拿了把梳子出来?”
他接过来,给柴娥英梳起头发来。
相公好,继女也好,就是自己的过去不好。
柴娥英心里酸涩一片,眼一闭,又滚下泪来。
她为什么会有娃娃亲呢?
父母一死,娃娃亲除了惹人笑话,一点好处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