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锦绣,你这是怎么啦?怎么就想不开去跳水呢?你有个三长两短的,你爷爷可怎么办?他一个人将你拉扯大,不容易呢。”
“是啊,你爷爷身子不好,前几天脚不能走路,这好不容易好些了能出门了,你再有事……,你叫他怎么活啊?他可只有你一个亲人了。”
“有什么事不能解决的,非要走寻死这路?啊?跟婶子说说吧?婶子帮你出出主意。”
不管大家怎么问,宋锦绣就是不说话,只低着头哭。
那边,穆元修已经换好了衣裳鞋袜,他将湿头发用布巾擦了擦,用纶巾包住,往李玉竹宋锦绣这边走来。
“穆元修,我们送她回去吧?”李玉竹喊着穆元修。
“好。”穆元修点头。
李玉竹来搀扶宋锦绣,“锦绣,我们送你回家吧,有什么事回去再说。”
宋锦绣不肯起身,李玉竹拉了下没拉动。
“宋锦绣!”李玉竹看着她,“你是不是遇到麻烦事了,才会想不开?你可知道,找你麻烦的人,指不定站在哪儿笑着你呢!你这一寻死,岂不是如了他的意?你该好好的活着,活得比那人还好才是!”
大约宋锦绣听进去了,哭的声音小了一些。
李玉竹借机将她从地上拽起来,“衣服全是湿的,也不怕冻着生病?刚才穆元修跳到水里救你,冻得可不轻,你得回家给他熬点姜汤暖暖身子!”
她推着宋锦绣往前走,一直推到骡子车那儿,将她拽了上去。
进了骡子车,她又放声哭了起来。
李玉竹怕她跑掉,一直拽着她的胳膊。
穆元修向其他村民打了声招呼,赶着骡子车往宋夫子家走去。
虽然车里没有风,宋锦绣的身上还披着村里妇人给的干衣裳,但她依旧冻得发抖。
李玉竹摇摇头,将刚才给穆元修披过的厚披风,披在宋锦绣的身上。
她没有说宋锦绣,只催着穆元修赶快点。
这个地方离着宋家只有半里地,穆元修的骡子车,绕过几个村民家便到了。
“你们先坐在车里别出来,我进屋去看看。”穆元修将骡子车停下后,对车里的两人说道。
李玉竹明白,他这么做,是不想惊动宋夫子。
“好,你去吧。”李玉竹回道。
穆元修将骡子系在宋家台阶前的小树上,快步跑进了宋家。
宋夫子在屋里写着字,大约着了凉,他一直咳嗽着。
穆元修皱了下眉头,说道,“宋夫子。”
虽然宋夫子不教学生了,但大家还是这么称呼他。
他从二十几岁就开始教学生,教了四十年,这两村的人,只要认得字的,大多数都是他的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