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再等了,这沙子吃了快三个月,一天天的连脸都没法洗干净,腻味极了。
“你就算求名,也不是这个求法,他就是这样教你的?你呀你,你这是去送命。”
瘸子在房内走来走去道。
“行了,行了,掌柜的,可少管点闲事,我心里若是没谱,敢糊里糊涂的约架?”
鱼慈不咸不淡道,瘸子气急,差点喷出一口老血,心想你要不是我大哥的儿子,或者徒弟,我能管你?半晌过后,瘸子又厚着脸过来,目光阴沉极了,他拿出一大袋马蹄银丢到了鱼慈面前,声音干涩:“干草铺,有个叫沙里飞的游侠,你去找他,兴许能捡下一条性命。”
“他?也配!”
鱼慈不屑的撇了撇嘴,告诉瘸子:“半月前,有个拿银子从我这里换刀的光头,你还记得不,他就叫沙里飞。”
日落山。
土匪窝里,一刀仙翻来覆去的检查老二的尸体,脖子上裂开了一道缝,皮肉分离。
周边又有几名刀客跪着,一刀仙问:“那人的刀有多快?”
众人异口同声道:“没看清。”
一刀仙歪了歪脖子,干脆的趴到地上,两指并拢,抚过尸体上脖颈间的那道恐怖裂缝,接着,慢慢的闭上了眼,泪水浸湿了眼眶。
半晌,睁眼。
一刀仙开口,声音带着些哽咽道:“瞧出点路数,这人当是惯用砍脑袋的手段……嗯,其实,我堂弟的刀也不赖,就是遇着了个更厉害的,行走江湖,强中自有强中手,一山还比一山高,没得办法,这就是命!”
“三日后,刀会双旗镇!”
半夜,瘸子家的客栈。
咚咚咚!
鱼慈从床上翻了个身,掌灯,四周黑不隆冬的,伸手不见五指,微弱的火苗升起,慢慢多了一丝亮光。鱼慈翻出枕头下的刀,拉开房门。夜空里冷风呼啸,好妹还是那身红棉袄俏生生的站着屋外,手里抱着一副备好的行囊。
“你快逃去吧!”
好妹把东西往鱼慈怀里塞,紧张的说出了一句憋在肚子里一下午的话。
“我跑了,你们咋办?”
鱼慈单手抱住行囊,放下刀,另外一只手,伸过去捏了捏好妹的脸颊。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
好妹生气,作势要打鱼慈,鱼慈一手将好妹按住,告诉她:“别劳费心了,不杀一刀仙,我是不会走的,你问你爹,关西无极刀什么时候败过?”说着,鱼慈将好妹推了出去,啪的一声关上房门,屋外冷风赫赫,屋内某人心硬如铁石。
打水,洗脸,练刀,无所事事的时候就跑到大漠上去放马,他的平平稳稳的状态,反倒是教瘸子父女给安了心。
近日有件令鱼慈颇为无语的事情是,镇上开了一场赌局,赌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