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城之间隔了一道名唤一线天的山谷,官道就有从山谷穿过,又因为左侧的山势挺拔,常年能见阳光,而上面的树木生长得,那叫一个枝繁叶茂,故得柴山之名。
时时有往来的樵夫进山入山。
在这柴山之上,还有伙大名鼎鼎的不义匪盗,他们建立了个寨子,叫做坪山寨,正是鱼慈要找的人。
根据鱼慈打探,坪山寨的山贼,鲜有对普通的百姓下手,往往都是打劫途径于此的商行车队。而且这伙山贼既不抢夺财货,也不谋命,只是从商家手上收一笔过路银子,好说话的很。
如今,正值四月,正是斧斤以时入山林的时节。
鱼慈伙同一群樵夫入山,穿入林子,不时便能听到一声虫叫,周遭环境也不显得静谧。几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你一句,我一句的唱起了欢快的调子。
“嘿,拉大锯,扯大锯,姥姥家里唱大戏。
接姑娘,请女婿,就是不让哥哥去。不让去,也得去,坐上驴儿赶着去……”
嘴巴一张,嗓子一吊,这氛围也就起来。
鱼慈走在后面,跟着他们嚎了两下。突然,一只粗壮的胳膊将鱼慈扯住。
一个双眉浓粗的冒失鬼,凑近脸道:“小哥,你是打哪儿来的?味道不对,身上连把斧子也无,锯齿也不见,还有你这打扮,和咱们不是一路人哦。”
鱼慈扫了扫自己身上穿着的武士服,还有对面的那身短打,顿时醒悟过来,笑呵呵道:“老兄,你讲得蛮有道理。”
此时走在前面带扁担的几个樵夫,纷纷转身回头,目光一下子,齐刷刷的打了过来。
“这……”
鱼慈的声音顿了顿,又仔细看了看,身前浓眉大眼的小伙,除了比自己高一个脑袋外,体格倒也相差不远。
于是,他想了想,开口道:“我出银子,做个亏本买卖,老兄,咱俩换个身份如何?”
说着,从内衬掏出钱袋子,数了两粒银珠递了过去。
“啊,还有这等好事。”
冒失鬼乐道,当下两人互换了衣裳不做多表。
鱼慈把斧子捏到手里,掂了掂,真气灌入其中,略微有些阻碍,呃,影响不大,一斧头砍人脖子上,同样也是碗大个疤。
“小哥,承情了。”
青年樵夫套着鱼慈之前的一身武士服,弯腰,拱手行礼,又因为身高的原因,显得有一点点滑稽。
“无妨的老兄,这也是公平买卖。”
鱼慈入山之后,总感觉有点不太对劲,又说不上来,那种异样的突兀感,这会儿尤其的严重。
“对了,打听个事儿,老兄,你知道坪山寨怎么走吗?”
连鱼慈自己都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去找一个樵夫打听这样的消息,简直就是脑袋有病嘛,可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