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都还是比较契合土匪的气质,杂且乱,以及肮脏。
石板缝里的狗尾巴草,个别的,甚至生长到了脚踝位置。
院壁的几个转角,大块大块的蜕皮,秃露出深褐色的墙体,书房斜对着的枣树生长得也不喜人,向北一面,大片大片的枝丫上,浮现了米粒大小的黑斑。
偶尔飘落的枯败叶片,又打在枣树下的石桌上,盖住刻画在桌面生了灰的棋盘格子。
整个环境,呈现出一股颓靡气象。
“你在看什么?”
郭丰舟提着一个四四方方的紫木食盒,抱着一坛老酒,从院落的边缘拐了进来。
“这是又到饭点了?”
鱼慈脑子一转,原来自己不知觉的就在书房里面待够了一个下午。
“还不饿呢”
他冲郭丰舟友善的笑了笑。
“不饿多少也得吃点,做一日事,就得吃一日的饭,对了,刚才我看你挺入迷的,是在瞧什么呢?”
郭丰舟把食盒和酒坛摆在那张雕刻了棋盘格子的石桌上又问道。
鱼慈翻了个白眼没接话。
难道要说,小爷感觉这里,tmd迟早要完,
人家好吃好喝的招待着,这话说出口也就太不通人性了。
“我总觉得这里有点不对味。”
想了想,鱼慈还是点了一句。
尽管他不懂风水,可习武之人,对于气象二字都是有所悟的。
武道修为越是厉害,其感悟在这方面也就越高深。
天地讲究万物之气象,武夫讲究真气轮转之气机,大抵上运行方面都是类通的道理。
鱼慈这话铺开,本以为郭丰舟还会继续问下去,没想到,姓郭的只是轻轻的嗯了一声,竟然明白鱼慈话里的意思。
“你也懂武功?没看出来呀。”
鱼慈向郭丰舟问道,走过去,坐到石椅上面。
郭丰舟揭开食盒,把几个小菜摆了出来,一人一个酒碗。
“我呀,哪懂什么武功,我就是一废物,天生命格带缺‘浊气塞结,五脉不通’,唉唉唉!”
郭丰舟一张脸皱着苦瓜感叹道,给鱼慈把酒添满又说:“这辈子只求多读点书,长些见识,也就算不枉此生了。”
鱼慈扫了眼碗里呈琥珀色的酒液,同郭丰舟轻轻碰了下,押了一口。
“五脉不通,啧啧,还真是可怜。”
这个世界不修武道,也不能说不能过日子吧。
打个比方,那就是和21世纪的人,脱离了网络一样,生活里会失去很多缤纷颜色。
鱼慈心底闪过一些念头。
“对了,你刚才说你读过很多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