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了片刻。
左右押运商队粮车的镖师纷纷都向他看了过去。
粮队中间的马车里遥遥传出一个油滑的青年声音,不满道:“陈头,何不进谷?”
“在下担心遇到危险。”
陈七如是道。
“陈头,你说的可是柴山上的那伙山贼土匪。
无妨的,公子我早就派人打听过,都是些武艺稀疏之辈。
他们呀,最多也就讨要一笔过路银子,爷时间要紧,多施舍两分便是,咱们赶紧走,去晚了,可就收不到万州县的木材了。”
马车里,年轻商人底气十足的回应道。
陈七神色凝重,紧了紧手中大刀,嘱咐众镖师道:“大家伙,警醒一点,别丢了我们龙威镖局的颜面。”
接着,手一挥,下达了出发的命令,停了片刻的车队,再次行动了起来。
一线天不厉害,如何能得此名?
人仅仅站着下面往上仰望,就能生出头晕目眩之感,入谷之后,陈七越发的后悔。
昆玉伦嘴角勾出一抹冷笑,一个眼神示意。
刘二狗张弓搭箭,弦如满月,裸露在外的手臂上一条条青筋虬结若龙盘。
“放!”
昆玉伦一声令下。
“夺!”
长长一声箭啸,陈七心底一凉,目露惊骇,连忙扯住马缰,白马猛地扬蹄,就见黝黑的箭镞一气从战马的眼眶贯入颅骨,战马应声摔倒。
“发!发!发!”
山谷两侧一声声的高呼。
漫天的箭雨若黑潮打下,一轮齐射之后,镖师伤亡惨重,有些脑子反应慢的,直接被串成了血葫芦。
“这tm真是土匪该有的水平?”
鱼慈心底诧异,看着此时此景,不经意间,就又联想起了烽火连城的大军攒射杨云骆的场景,还有自己那会儿绝命反击的狼狈,准确论叨起来,不过是心灰意冷下,独自跑去送了个人头。
“各位兄弟,随我杀!”
昆玉伦一声大喝,这个平时作书生打扮的积年老匪,肩抗一把鬼头大刀,身上捆着绳索从高空一跃而下,两侧的匪徒,纷纷效仿,跳下的同时,撒出一张张挂着铁菱角的大网。
马匹被大网一兜,纷乱栽倒。
完全是虐杀。
昆玉伦甚至都不废话一句,众匪跟着他冷冷的扬刀。
马车里那个年轻的商人,身边跟着些护卫,还没死。
这个油头想着拿钱买命,红着眼高呼:“大威商行,张天友向诸好汉借个道,奉金百两。”
刷刷几声刀响,几个快要脱离九品,摸到八品门槛,气贯全身的护卫,直接被昆玉伦一刀一个的剁了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