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亲热,也抵不过暗地里的谋划,说白了,就是皇帝在藩王眼中也不过是个傀儡。
李杰嗤笑:“他想要的,可不止是好处。”
朱邪鸦工于心计,他要的,他想的,都不是寻常人能想到的,宋文通、朱温还有已经死去的田令孜,谁都不简单。
只是田令孜运气不好,前有李俨倒台,后有养子算计。
说到这里,李杰又敲了下扶手,杨复恭,这个扶他上位后,被他顺势打发走的人,可到现在都没有动静。
四面八方皆是算计。
揉了揉眉心,李杰说:“你下去吧,再查查朱邪鸦,最好将他的盘算给弄出来。”
以防万一,他必须保证没有差错。
“是。”
石地退下,李杰一人靠在椅背上琢磨了很久,最后只琢磨出一句话——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事情未临头,谁也不知如何变化。
在石地调查朱邪鸦的时候,朱温的大军亦逐渐靠近河东,随着大军的临近,百姓开始慌乱。
“长安才打过,怎么一转眼又到了此处?”
“过分,着实过分,这些藩王官吏,根本不将我们普通百姓看在眼中。”
“连皇上都被逼迫的退出长安,那可是九五之尊都能如此,我们又算什么?”
“唉,想想皇上在长安时,各地的百姓都受了他的恩惠,结果呢?”
“难呐!”
“……”
李杰从人群中走过,听着耳边百姓议论,再想起往日颁布的律法,既有高兴也有难受。
高兴是百姓将他记在心里,难受是他这个皇帝也只能做到如此,除此外再无进展。
在河东的百姓日渐增长的慌乱中,朱温的大军到达,同时朱邪鸦也找到了李杰。
“皇上,朱温大军到达,这场战如何打?”
李杰搓着手指,眼神略有怪异:“朱邪大人的意思,是打算让朕拿一个应对?”
朱邪鸦点头,毫不犹豫的承认:“臣确实想从皇上这边拿一个应对,长安之战才结束不久,臣这边的将士都处于疲惫之中,说实话,臣不想应战。”
朱温能带着大军压境,但朱邪鸦不得不考虑自己的将士,连番的战争无论是将领,还是士兵都会烦躁。
李杰看着朱邪鸦,他一直以为朱邪鸦就是个只顾自己利益的藩王,可今日听到“不想应战”几个字,他突然有了些改观,朱邪鸦也不是只顾自己利益的藩王。
思来想去,李杰开口:“朱邪大人可直接迎战,但是不出兵。”
朱邪鸦额角一跳,一股气生起:“皇上的意思不是……”
“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明面上迎战但却拖延出兵时机,朕想朱邪大人应该有自己的手段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