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为了什么事?”
韩建倚靠在椅背上,整个人悠然自得:“与南诏议和的事,你打算藏到什么时候?”
“藏?韩将军这话可错了,我可不会藏事,这件事归根究底,还得从你身上说起。”
韩建挑眉:“怎么,你打算将议和的责任推到我身上?”
“对,至于为何会有这个打算,韩将军应该清楚,我也不过是顺势而为。”
“皇帝那边,你解释不了。”
朱温淡然,韩建更淡然,无非就是死与活,比起利益,他们更笃定自己的地位,让皇帝不敢动他们。
“解释不了就不解释,何苦为了一句费尽口舌,有那时间还不如多喝两壶酒,来人,送酒来。”
朱温话落,立刻有将士送酒进帐篷。
“不说废话,这酒,韩将军敢喝吗?”
韩建眼底微暗:“为何不敢?”
一壶酒罢了,在他韩建面前,还从来没有“不敢”二字。
“呵呵,来人,倒上。”
柳青垂眼站在侧边,安静看着朱温和韩建拼酒,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时间一点点过去,朱温和韩建拼了一坛又一坛,两人喝得醉醺醺,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见如此情形,柳青让人安排两人去歇息,只是韩建被带走后,他直接跟了上去。
帐篷里再无他人,柳青左右看了看,从后腰抽出一把匕首,凌空在韩建身上来回比划。
醉醺醺的韩建根本没有还手之力,只要他这一匕首下去,韩建不死也得半伤。
柳青握着匕首,手一点点抓紧,突然转身大步离去。
帐篷的门掀起又落下,再无任何声音。
刚才还醉醺醺,一点清醒都没有的韩建坐起,盯着帐篷的门转了下手腕。
都以为他醉了,呵,刚才那一匕首下来,从今往后都没了柳青这人。
边境。
张睿裹着身上的棉袄冲进土屋子里,十几个将士围着一堆篝火搓手,外面鹅毛大雪将人的视野都遮盖的严严实实。
“这天说冷就冷,让人猝不及防,真是难受。”
一张口白气上天,张睿搓着手心挤人群里,和他靠近的几人想都没想就避开了。
“张将军,你这身上太冷了,像冰块一样。”
“何止是像,就是冰块。”
“……”
将士们你一句我一句的调侃,张睿挨个的瞪过去:“还敢嫌弃我?你们出去,你们也得这样,去去去,都给我往边上靠,我可得好好暖暖身子。”
嘴里的话不客气,张睿脸上却带着笑,也是如此,所有人都知道他是在笑闹。
没说几句话,外面有人喊:“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