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人本就正常，真想杀张睿，宋文通没必要如此周折。
话虽如此，李杰也知道张睿有命，苦也不会少受。
“皇上，王水派了人来，说是今晚要在军营里办个接风宴，请皇上到时过去。”
石地进屋，语气波澜不惊的禀报。
李杰默然，片刻后冷笑：“不错，连掩饰都没了。”
直接通知，王水可是一点不将他当皇帝。
石天揉了揉手指关节：“皇上，届时让臣打他一顿。”
若放在往日，李杰绝不会同意这点，可如今再提，李杰一挥手，只淡淡的说了一句。
“留下条命。”
石天：“皇上放心，臣一定手下留情。”
晚间，军营里架起篝火，直接粗犷的露天让李杰颇有些意外，这该说是随意，还是不将他这个皇帝放在心上？
想来想去应该是后者，毕竟王水说接风宴，本人都没出现过。
“皇上，这接风宴很奇怪。”
赵谷凑过去，小声提醒。
“嗯，之后注意些。”
“是。”
落座后，赵谷和石家兄弟往李杰身后一站，无声环顾，气势展开，硬是将气氛弄的僵硬一瞬。
王水左右看看，干笑开口：“皇上，此次接风宴，您身后的三位也可入座。”
视线稍稍下移，李杰说：“你可问问他们。”
言下之意，他不做主。
王水移开视线，呐呐问：“三位可否入座？”
“不能。”
赵谷冷冷否决。
王水心下微急，这三人必须入座。
“都是军里的人，皇上都不在意，三位何须恪守规矩？”
没人应答，过了片刻，赵谷说：“你很在意我们是否入座？这场接风宴是给我们皇上设的吧？”
两个询问，王水激灵了下，连忙坐下：“是，是臣糊涂，还请圣上恕罪。”
李杰笑眯眯转动面前杯子，虽说是燃起篝火，该有的桌子还没少。
“王大人何罪之有？”
王水神色僵硬，气氛再次凝滞。
“啪！”
旁边一人拍了下桌：“搁这儿说道什么呢？将士们饿了大半天，直接开始啊。”
李杰顺着点头：“对，直接开始吧。”
王水从地上爬起，慢慢擦了脸上的汗水，明明是冬日，他总有种恐惧，甚至身上冒冷汗。
接风宴开始，嬉笑怒骂的声让周遭氛围热烈不少，李杰拿着酒杯，偶尔吃上一口，像是不在现场。
王水偷看了几眼，终是歇了心思，今日恐怕做不到提前安排好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