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意外,连嚼饭的频率都没慢下来,鼓着腮帮问:“是和那个经常过来的阿姨结婚吗?”
那个阿姨长得很漂亮,烫了一头漂亮的卷发,还染成了黄色,看上去特别时髦。笑起来时即使用那她那涂满了红色指甲油的手捂住嘴,也仍旧盖不住刺耳的声音,所以雪竹对她的印象很深刻。
“对,以后看到人家记得主动叫阿姨,要有礼貌知道吗?”
雪竹点头:“哦。”
宋燕萍又嘱咐她:“星期六中午十二点吃饭,你上完舞蹈课自己坐车到酒店来,知道吗?”
雪竹立刻老大不情愿地说:“啊,孟叔叔结婚欸,这么大的事情难道我不能请一天假吗?”
宋燕萍觉得女儿这个不想上课的理由十分可笑,但没有生气,嘴上笑道:“又不是你爸结婚,你请假干什么?”
“那爸爸岂不是犯了重婚罪?”雪竹死心地耸肩。
宋燕萍不怎么正经地瞥着丈夫轻声说:“也不一定。万一你爸嫌我太啰嗦跟我离婚给你也找了个新妈妈呢?”
裴连弈吃口菜含糊说:“知道自己啰嗦平时就少说点啊。”
“我啰嗦?你以为我想说这么多?你看下你这几年胖了多少,整个肚子都大了一圈,平时晚上叫你少点喝酒,你一个公务员,又不是做生意的,晚上哪有那么多应酬要喝?”
果然,宋燕萍又开始啰嗦起来。
“朋友叫我出去喝酒我总不能不去吧。”裴连弈叹气。
闻言宋燕萍的语气更不客气了:“你那些朋友又不是什么正经朋友,打牌认识的,又不是你领导,至于喊你你就去?”
说不过,裴连弈只能强行结束这个话题:“你不懂,懒得跟你说。”
雪竹早已习惯了父母这没由来的小拌嘴,反正到第二天他们又会跟没事人一样,她现在光是想到明天累死累活学完跳舞还要坐车去酒店吃喜酒,就觉得头疼。
晚上睡觉前,雪竹突然想起还没问妈妈孟叔叔在哪家酒店办喜酒。
宋燕萍说:“金华酒店,在你孟叔叔上班的工厂那边。”
“啊?”听都没听过,雪竹皱眉说,“我没去过啊,万一迷路了怎么办?”
“你都多大了还迷路,”宋燕萍叹气,“礼拜六我让宁宁哥哥去少年宫接你,你下了课跟宁宁哥哥一块过来,这总行了吧?”
宁宁哥哥的爸爸这周结婚,雪竹总算能有机会在普通周末看见他。
她总算满意了。
“这还差不多。”
终于到礼拜六那天,宋燕萍拜托孟屿宁去接雪竹到酒店来。
高中学校礼拜六也要上课,孟屿宁请了一下午的假,中午回来吃父亲的喜酒,一道放学回来的钟子涵也跟着毛遂自荐,说是要和孟屿宁一块儿去接小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