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么多?”
“香港来的大客户,”孟屿宁轻声说,“会说劝酒令,实在没法拒绝。”
投行这边的人大都是海归,有的家庭条件好的十几岁就被丢出了国,受西方文化熏陶比较多,论劝酒还真不如对面那位。
“那你们就没提前准备吗?”
孟屿宁失笑:“主要是我们也没想到,香港人的普通话会那么好。”
雪竹撇起嘴:“这你就是刻板印象了,我在港大读研的时候,遇见过不少普通话特别好的人,他们从小学普通话的,水平肯定好啊。我听师姐说,前几年金融系有个姓沈的学长,有次我们文学院和他们系打辩论赛,本来在用英文吵,后来那个学长换普通话,直接给我们这边说懵了。”
“姓沈?叫什么?”
“我只听说过他,中文名不知道,他英文名好像叫senan。”
孟屿宁轻描淡写地说:“世界真小。”
雪竹没听懂,侧头瞥他:“什么意思啊?”
“没什么,就是在想,什么时候有空也把我的朋友介绍给你。”
“你朋友我不是都见过了吗?”
“还有一个你没当面见过,”孟屿宁说,“他在邻市工作,工作比较忙,难得有空,之前在英国念书的时候,多亏了他的帮忙,我这一路才算走得顺利。”
雪竹来了兴趣,追问:“谁啊?”
孟屿宁卖了个关子:“如果你有印象的话,零八年的高考,我是那一年的理科第一名,他是文科第一名。”
雪竹当年只关注了孟屿宁考理科第一,文科第一她哪儿还记得。
“没印象了。”她老实摇头。
“以后给你介绍。”
“好啊,”雪竹点头,又多问了一句,“男的女的啊?”
孟屿宁笑了两声:“女的啊。”
雪竹有点不好意思,此地无银三百两:“我就是随便问问,没别的意思。”
“没别的意思吗?那我白高兴了,”男人挑眉,体贴地揭过这个话题,“对了,小竹你的英文名叫什么?”
她去香港念书的时候,应该有取英文名。
“snow,就雪字英译。”
很简单也很大众,不过胜在好记,可以猜到她取这个英文名的时候有多不走心。
“那怎么不叫竹子baoo?”
雪竹还真的说:“一开始也想过叫baoo的,但是我们班有个日本人,特别喜欢大熊猫,所以他英文名叫panda,我要是用了baoo,不就跟他成一对儿了吗?”
说到这里,她撇撇嘴,一脸的不情愿。
小学的时候被同学们拉郎配的事儿留下了阴影,雪竹很不喜欢莫名其妙被人起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