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兮,嘴上的话谁都会说,当天的感动激动过去之后,第二天心情恢复下来,就难免又升起质疑。
容兮分明就是个想一出是一出,肆意妄为,为所欲为的暴君啊。
元鸿坐下来,将手中的笔还有纪律本都推到舒唐连的跟前。
“我们的评判是做不了数的,舒大人,陛下让我明白了,即便是踌躇满志十几年,也一点不晚。”
元鸿用着极尽赞叹的语气开口。
挖通水渠,感化流民,田有所望,民有所依。
而且根据容兮的指示,国库内的物资自然不必多说,就算是平永真的出现严重问题,他们也能扛过去。
元鸿要亲自审阅各账目情况,自然知道的清楚,也一步步有所察觉当今陛下是什么样的心胸。
这样的深谋远虑,以往到底是有多少的误解,才形成了这样的局面。
历史上并不缺乏年少时万人称赞,最后暴露本性的残暴庸君。
而现在的容兮虽然是文人墨客口诛笔伐的昏君暴君,但他相信,历史终会将这所发生的一切铭记书写,公证答案!
当下的话——
元鸿想了想跟舒唐连分享自己的经验之谈,“你看着陛下脾气暴躁,其实你要说是的有道理,陛下是很好说话的。”
很好说话?
谁?
容兮?
舒唐连捏着笔震惊:咱们说的是同一个陛下不?!
——
一整个上午过去,容兮乏了就午睡了。
楼星散倒也没在宫里多留,带着点思量离开了重天宫,脚下一转,就向着礼部的方向去了。
礼部最近还算清闲,卫继仁作为礼部的一个小吏,身上也没有什么工作,被楼星散揪着就到了长恒的繁华街道。
“楼安之,你可别告诉我,你根我说你有急事,就是拽着我出来逛长恒街的。”
卫继仁领口上还带着一个被楼星散揪出来的手指印,他正低头努力捋平,一边就差大不敬的对楼星散骂骂咧咧。
谁叫两人一起玩到大,楼星散又是个狗脾气,弄得卫继仁最后干脆都破罐子破摔,以往该怎么相处现在就怎么相处。
“我许久不回来了,最近长恒最好的玉器店是哪里的?”楼星散没反驳,还懒洋洋的开口问着。
卫继仁:……
这个混账玩意。
卫继仁都想要对着他翻白眼了。
你说你随便在你王府找个小厮一打听不就得了?就这么亟不可待的王府都回不去了,出宫就非要逛上玉器店?
脑子是不是有毛病?!
从楼安之这混蛋拽着他敢去钓晔池里的墨鱼他就看出来了。
这人在魏东边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