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的一道疤痕。
方才还如同毛头小子一般的温管家,身上气息霎时变得凌厉起来,眼神里含着一抹戾气,是对那伤她的人,也是对幕后指使之人。
缓缓抬起另一只手,想要触摸一下那对他来说无比可怖的伤疤,可却不敢,怕会弄疼她,戾气泄去之后的疼惜,掩都掩不住。
“你,还疼吗?”嗓子干的有些哑,声音却很轻。
“不疼了,只是偶尔会有些痒。”春月见他这般模样,心底跟着软了几分,语气便也愈发轻柔。
“嗯,睡吧。”温管家将蜡烛放在床头旁边的架子上,帮她把衣服拉好,又将被子扯开,盖在她身上,自己却没有上床躺着。
春月也没多问,躺下之后,并未马上入睡,而是拉着他要离开的手,望着他道,“我先前说过有话与你说的。”
“嗯,你说。”温管家伸手将她额间的碎发拨弄到耳后,语气异常的温柔。
春月年纪本就比他小了约莫十来岁,往日虽看着稳重,但此刻,他却觉得,这还是个小丫头,是需要他放在心尖疼爱的小丫头。
而他的小丫头被人弄伤了,他得去帮她讨回公道才行。
不能让他的小丫头白白受人欺负了去。
眼底看着春月时的温存之意,像是刚刚采集的蜂蜜,溢出了瓶口。
春月见着他的模样,心底涌上丝丝缕缕的甜。
就像是秦嬷嬷常做的糖果一般,不腻,不粘牙,恰到好处的甜。
春月没有说话,嘴角勾起一抹笑容,从被子里伸出双手,握住他的大掌,伸进被子里,贴在了她只着亵衣的肚子上。
温管家初时并不明白这是何意,只是脸色微红的,眼神甚至不敢落在春月脸上,只是看着客栈床上那蓝色缎子的被面。
可春月只是盯着他看,并未有什么其他动作。
到底年纪比一般毛头小子大,经历的事情多了些,很快便反应过来,眼底满是惊喜与不敢置信。
询问的眼神落在春月身上。
春月脸上的笑愈发深,“大夫说日子有些浅,还得再等十来日左右才能确定。”
温管家却觉得里面肯定有了他们的孩子,喜不自胜,甚至不知该如何才能表达他现在的心情。
“我,我要做父亲了?我有孩子了?我有孩子了!我要做爹了!”温管家语无伦次的不停喃喃自语。
放在春月肚子上的手愈发轻柔。
“难受吗?有没有觉得不舒服,或是有没有什么想吃的东西?我去买。”温管家想起别家妻子怀孕时的症状,略有些急切的问春月。
春月拉着他,摇摇头,“现在还不确定是不是怀上了,我也没什么反应,你不用太紧张。”
“嗯,好,我不紧张,你也不要紧张,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