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名在身?”皇上又问。
“据微臣所知,他十二岁便已是秀才,且还是金陵城当时的案首,只是去年乡试,却未曾参加,现在便是秀才功名在身。”国子监祭酒道。
“金陵城十二岁的案首?朕怎么不知?”皇上此刻才是真的惊讶起来,脸上的表情也不由松动。
方才东陵先生收他为徒,都不如现在这句让他来的惊讶。
院试虽说难度一般,且是当地知府出题。
但江南才子多如牛毛,频出状元郎,此话不是白说的。
在那样一个人才济济的地方,就算院试题目算不得难,但能以十二岁之年纪,一举得中案首,此已不是略有天分可言的。
皇上忍不住心中微微激动。
这般人才,他必须握在手中才行!
“皇上,三年前他得中案首时,您那会还在守皇陵,且金陵城距离京城也有些距离,若不是有心打听,自然也无人传入您的耳中。”对于谢金科的案首,国子监祭酒明显要淡定许多。
院试的案首,对于他来说,算不得多厉害。
况且三元及第中,可不包含院试。
若是他真能三元及第,那才是真的能够让他刮目相看一番。
只是现如今先生收了他为关门弟子,他少不得要对他更多些关注。
皇上闻言,这才想起如今谢金科的岁数是十五,他十二岁自然也就是三年前的事情了。
敲了敲扶手,沉吟一下,突然看向祭酒大人那边道,“朕记得爱卿是东陵先生的大弟子?”
“回皇上,微臣正是先生所收第一个学生。”祭酒大人躬身道。
“爱卿既是大师兄,且东陵先生如今又收的是关门弟子,理当去祝贺一番才是。”皇上突然笑的和蔼可亲的看着祭酒大人道。
站在中央的祭酒大人,瞄一眼龙椅上的皇上,不知皇上这是何意。
“微臣虽有心去祝贺,但先生历来不喜这些表面上的形式,又不喜人多惊了寺中菩萨,便是有事,也大多是微臣那三师弟在通传处理的。”祭酒大人显然没有领会到皇上的意思,直愣愣道。
皇上像是也不在意一般,将话说的更直白了些,“爱卿此言差矣,东陵先生虽不喜热闹,但爱卿作为大弟子,自是与其他弟子不同。此番便是上山去拜贺一番,想必东陵先生也必不会计较。”
祭酒大人此时若还不明白皇上的意思,怕也是白当了这么些年的祭酒。
忙点头应和,“皇上所言甚是,微臣回去之后便开始准备道贺之事。”
“爱卿此去青龙寺,正好朕这两日偶觉心内有些烦闷,听闻青龙寺乃千年古刹,曾为国寺,环境煞是清幽,朕便想着,不如同爱卿一道,去那青龙寺避避暑,解解闷如何?”虽是询问的语气,可没真的想要听到拒绝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