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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头将棋盘上的棋子一一捡回旗盒内。
皇上来这里的目的东陵先生自然是猜到了,只是皇上不提,他也就未曾多问。
“如今的朝堂局势,不知先生如何看?”皇上端起茶杯,挥手让赵旦几人退下,缓缓道。
东陵先生揭开香炉的盖子,重新换了块檀木进去。
“皇上不是已经掌握局势?”
“先生高看我了,如今不过表面平静,那潭底却还在波涛汹涌的流动。”
“皇上,这天下人,熙熙皆为利来,攘攘皆为利往。心不定则是利不够,心不足,那便是存妄想。皇上胸有丘壑,心有百姓,身有忠良,朝堂之势,不过时间问题,徐徐图之即可。”东陵先生缓缓道。
皇上闻言,略一思索,便明白东陵先生的意思。
这天下人熙熙攘攘,不过皆为一利字。
朝中那些心怀不满的官员,有几个是因真心对大皇子忠心耿耿而不愿臣服的?
大多不过是因没有得到足够的利益罢了。
而那些得了利,却还是照样不满足的人,便是人心不足蛇吞象,留不得了。
朝堂需要的是会办事的人,而不是吸血蛭一般的蛀虫。
解决了内心的疑惑,皇上不由松快些,身子微微后仰,放松了些,“听闻先生收了关门弟子,不知是何风流人物,竟引得先生不再收徒?”
“老夫不再收徒却不是因这少年。”东陵先生缓缓摇头道。
“老夫已快古稀之年,再收徒意义不大,此番放出风声,也不过是给天下士子一个交代罢了。”
皇上闻言也不意外,缓缓点头,“只是不知先生可否还会出山讲学?”
“老夫年纪渐长,若是一日还未身瘫,便还是讲得的。”讲学与收徒不一样。
收徒需看起秉性,且需用心教导,所费精力自是讲学不能相提并论。
而给众学子讲学,不过是整理些士子们的疑问,来进行解说。
对于东陵先生来说,这不过是信手拈来的事情。
“那便是天下士子之福气了。”皇上笑道。
东陵先生却摇摇头,“一个人的学问是有限的,能与众学子探讨,也何尝不是老夫的福气。”
皇上钦佩于东陵先生对于学问的态度,面上更显恭敬了些。
二人在此又说了些话,东陵先生便挥手,让弟子带着皇上才这寺中逛一逛。
而这主要的目的是什么,弟子自然也明白。
所以出了那院门,一行人走走停停,便到了谢金科与陈仲清二人学习的地方。
门是开着的,从门口能看到里面的二人个子占据一角,安静的看书书写。
皇上甚至不用人说,就猜到了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