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太庙祭祖的时候,喊出来的。
他们听说了,他们就喊了出来。
或许,在很长时间内,这两句话,都是支撑着墩台远侯夜不收所有人,走下去的信念。
一直到日月山河倒悬,大明江山破碎的那一刻。
李永昌抿了抿嘴唇,站直身子,用力的攥紧了拳头,跟着这些夜不收大吼了一声:“日月山河永在,大明江山永固!”
夜不收这二百八十人的壮士,再次换上了他们自己的衣服,彼此乐呵呵的领了军马,互相锤了几拳,一些军士,还吹了个响哨,就奔着茫茫草原而去,消失的无影无踪。
“墩夜二项,了操传报,其险苦艰难,比之别军悬殊,若非加厚优给,何以责其用命?”李永昌和杨洪沟通了下关于夜不收待遇的问题。
这也是陛下的疑惑之处。
这墩台远侯,深入敌营,比别的军队辛苦的多,为什么不能厚待一些呢?要不然他们怎么会卖命呢?
朱祁钰之所以没有直接下旨,给夜不收厚待,是想问问杨洪的意见。
杨洪看着健儿们消失在茫茫草原之上,摇头说道:“一来,多少钱财能买一条命呢?二来,若是因为优厚待遇,加入夜不收,那就是为利而来。若是为利,何来忠诚?”
李永昌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之中,这两个理由,很合理。
不为名、不为利,无分寒暑,昼夜了望。
李永昌继续问道:“那若是不加厚待,岂不是国朝亏欠他们良多?”
“可有折中之法?”
杨洪摇头说道:“臣愚钝。”
李永昌是代陛下闻讯,他的回答是告诉陛下,自然称臣。
这就是宦官为何能够在各镇耀武扬威,他们代表的是大明皇帝。
李永昌和杨洪站在宣府的五凤楼上,看着远处的草原上星星点点的营堡,相顾无言。
良久之后,李永昌才松了口气说道:“昌平侯,陛下调拨的粮军备之物,一月内即到。”
“咱家传旨也传到了,就不多留了,陛下亲设经筵,待昌平侯凯旋!”
李永昌下了城墙,翻身上马,向着居庸关方向而去,四五个番子,紧随其后。
他沿途看到了十团营的军士们,十分认真的修桥补路,一些需要拓宽的地方,也有了新的解决方案。
现在大明有了新式火药,这些过去无法解决的山崖问题,现在有了新的解决方案,那就是炸。
李永昌一路也未休息,伴随着轰隆隆的响声,就回到了京师,见到了大明皇帝,将一路的见闻,事无巨细的讲了一遍。
尤其是墩台远侯临走的时候那一幕,军士互相捶几拳,然后吹着口哨,消失在天边的场景。
李永昌将画师画了半截的画,递给了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