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最大的忠诚。
胡濙拿出这本书平息反倒于风波,其实逻辑很简单,就是以岳爷爷之神武,都无法真的奉天翊运,大明奉天翊运,还守住了京师,这不就是于谦最大的功绩吗?
忆苦思甜,不二法门。
胡濙专注洗地四十年,皇帝让他洗成什么样,他就会洗成什么样。
朱祁钰打开了第一页,是胡濙题的一首小词和小诗。
他又打开了陈循那本,陈循那一页,并没有任何题注。
什么是恭顺之心?
这就是胡濙一直以来,保持的恭顺之心,胡濙不仅要办差,还要把差事办得圆满,办到极致。
朱祁钰笑着说道:“胡尚书,等朕的孩子再大些,就到东宫教授皇嗣们读书识字吧。”
翻译翻译,就是朱祁钰给胡濙升了个官,那就是太子少师。
这是给胡濙留下一条退路,未来无论哪个孩子登基了,天地君亲师,像胡濙这样无害的老师,最后都会留下体面。
于谦是少保,按制三孤,从一品。
胡濙是太子少师,是东宫辅臣,正二品。
“臣谢陛下隆恩!”胡濙深吸了口气,脸上露出了微笑,给孩子找老师,都想找个德行好的。
至少陛下对他的人品,并没有像外面一样,人云亦云,以为他是个奸佞。
胡濙一辈子做的事,不过是给大明一块遮羞布罢了。
“我朝自戡定以来,太子三师三少,皆为虚职,从无实授,陛下却加官实授,臣以为不妥。”陈循一看这个立刻就急眼了,太子三师三少,历来都是文渊阁大学士或者东阁大学士才会加官、赠官。
陛下这是坏规矩。
朱祁钰对京官有着绝对的任免权力,自然可以一意孤行,他刚要开口说话。
胡濙则是笑意盎然的说道:“要不说陈学士啊,还是得多学习学习。”
“永乐二年,荣国恭靖公姚广孝拜资善大夫,太子太师,教导仁宗皇帝,永乐五年,又教导宣宗皇帝,这是实授。这就是陈学士,孤陋寡闻咯。”
“呵呵。”
胡濙一个嘴角轻佻的笑容,写满了对陈循的嘲弄,都七十多岁的人了,自然不必顾忌对方的脸色。
就差点说,你什么东西,跟爷掰扯礼法体统这东西,您配吗?
陈循呆滞的看着胡濙,姚广孝在仕林里,就是个妖僧,而且终身为僧。
文皇帝朱棣让姚广孝还俗,姚广孝不还,朱棣一看,这能让你天天当和尚,那还怎么加官进爵?
朱棣就强行给他复姓,赐名,但是姚广孝却不应赐名,朱棣叫他名字,他都不答应,朱棣无奈,只好以少师相称。
姚广孝是个很特立独行的人,他是朝中资善大夫,朱棣的绝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