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陛下解惑。”
江渊不是为了什么利益集团发声,他就是督办山西盐引之事,有点自己的想法,陛下嘉纳良言,他自然会说。
朱祁钰笑着说道:“无碍。”
能为了大明朝出城守城之人,死战西直门下不退,一文弱书生,有这种胆气,操守不差。
靠不住,朱祁钰也不会让江渊去河套了。
朱祁钰面色为难的说道:“武清侯深受圣恩,现如今又有了戡定之功,势必会极为强势。”
“于少保都要以礼相待,你过去怕是要受些委屈了。”
江渊俯首说道:“臣明白。”
这差事的确是不好办,但是也不是不能办,要看个人能力。
其实朱祁钰误会了。
石亨和于谦之间的相处模式,小心翼翼、如履薄冰,是因为他们素有旧怨,所以才会处处不对付。
两人算是老对手了,也算是袍泽,京师之战就抵背杀敌,集宁河套再次抵背杀敌。
一个京营总兵官、一个京营总督军务,要是关系融洽,那寝食难安的就该是皇帝了。
若是换了旁人,石亨只会公事公办。
为臣之道,博大精深,朱祁钰不是做臣子的,自然不知道臣子们的难处。
他当的是皇帝,也不需要了解臣子的为臣之道。
他要做的就是指明道路,把那些掉队的垃圾筛选出去队伍,然后带领大明,一往无前!
“臣等告退。”江渊和王悦离开了讲武堂,而吴敬要参加下午的盐铁会议,自然没有走,而是和陛下讨论半天的算学。
吴敬怎么都没想到,陛下居然精通算学。
不过想想也是,大明财经事务第一人,那算学差了,那怎么做第一人呢?
朱祁钰办得财经事务专题盐铁会议,在民间的风评是什么样的?
没错,舍本逐末。
大皇帝整日里捣鼓金银之物,虽然诸多政策都行之有效,但是时常有人痛斥这等行径,乃是与民争利。
而胆敢在皇帝面前,指斥陛下与民争利的前佥都御史,现在的墩台远侯王复,终于从昏迷中醒了过来。
他活了。
欣克敬长松了口气,两道箭伤,哪里是那么好治的?
王复睁开了双眼,总觉得眼帘极为沉重,他呆呆的看着床帏,嘴唇上全是干裂,但是他还是呆滞的问道:“情报送到了吗?”
欣克敬笑着说道:“自然是到了,王总旗,无须担心。”
王复吐了口浊气,眉头紧皱的说道:“疼,有水吗?”
欣克敬连连点头说道:“有,有,你这也是从鬼门关走了一道啊,不容易,京师传来了谕旨,说于少保为王总旗陈情,可以回京师了,不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