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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终究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与其和不知根底的女子弹琴吟诗,朱祁钰更乐于和裴纶谈论政务。
朱祁钰和裴纶聊了许久,这地方官和京官的思维方式,也有大不同,朱祁钰也是收获颇丰。
朱祁钰就住在大明湖畔的一处别院内,不算豪奢,但是极为幽静。
裴纶告退之后,冉思娘面色一变,对着兴安训斥道:“好你个兴安,又给陛下安排女人!陛下南巡是为了国事,不是来沾花惹草的!”
“臣职责所在。”兴安俯首回答着,带着五分有恃无恐,带着五分理所当然,十分坦然。
他是花鸟使,专门为陛下寻花问柳的,他办这事的确是职责所在。
就是外廷那些清流,也没法用这件事弹劾他。
那女子,兴安的确是知道,裴纶给陛下床榻塞人,安能不知轻重,贸然行事?
裴纶自然是和兴安见过的。
兴安作为花鸟使,自然要对这女子的背景做好尽调,这女子身世清白,漕汶张氏因为密州市舶司这股大风,凭风之上,对陛下只有感恩。
而这女子也确实仰慕陛下。
“你!我回去了必然在皇后处,告你一状!”冉思娘气呼呼的说道。
朱祁钰倒是嗤笑了一声,示意两人不要在吵了。
冉思娘依旧是气不过,兴安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气死人不偿命的模样。
冉思娘一个宫嫔,的确没资格拦着陛下,但是冉思娘可是得了泰安宫统一战线总指挥汪皇后的令,汪皇后有资格。
“你们有没有闻到一股奇怪的味儿?”朱祁钰面色严肃,开口问道。
冉思娘和兴安这才作罢,他们也嗅了嗅。
冉思娘还嗅了嗅自己,才满是疑惑和迷茫的说道:“没什么异味啊。”
冉思娘平日里煎药,这日常侍寝,陛下总说她身上有股子药香味,还调校她说是腌入味了。
朱祁钰十分肯定的说道:“一股醋坛子打翻了的味道!”
冉思娘立刻听明白了,跺了跺脚,颇为无奈的说道:“夫君!你又逗弄我!”
兴安颇为知趣,离开了房间,显然是一场大战在即。
他虽然是太监,但是再留下,就不知趣了。
他站在了院外候着,卢忠负责陛下的安保,尽职尽责的巡查着,不放过任何一点蛛丝马迹,甚至还埋了个缸,防止有人挖地道。
此日清晨,大明皇帝没有在济南府久留,离开了济南府,向着徐州而去。
“京师还没消息吗?皇叔招架的住吗?”朱祁钰骑着黑马和于谦说起了京师襄王之事。
襄王这次钓鱼,没钓到锦衣卫右都督骆胜,倒是钓到了朝中的清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