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一划,将那人彻底结果。
此时,她才感觉到身子累得几乎已经没有一点力气,连拿着手术刀都费力。
回身,看到萧惊澜安静地坐在角落里,定定看着她,但却真的一动也没有动,顿时,露出一丝笑意。
拖着沉重的步子走到萧惊澜身边,伸手在他头上摸了摸,笑道:“乖。”
这般放肆无礼的动作,若是别人做了,此时只怕手早就拿去喂狗了,就算是凤无忧做,萧惊澜也得黑一下脸。
但此时此刻,萧惊澜却什么反应也没有,只是心中有一个声音一直在疯狂回荡:
萧惊澜,你若是放这个女人走,就是全天下最蠢的蠢蛋。
“疼吗?”哑着嗓子,轻声发问。
她身上至少有五六道伤口,背上的那道最重,鲜血把后背的衣服都湿透了,其他地方的也不可小瞧。
凤无忧咧了咧嘴,很诚实地点了下头。
她又不是铁人,受伤了当然疼啊。
“去洗个澡。”萧惊澜要很用力才能维持住声音里的平静:“这潭水对伤口有好处,先去处理一下。”
“不要吧。”凤无忧皱眉:“这水我们还要喝呢。”
就算给萧惊澜擦身,她也是先把水掬到一块凹下去的石头里的。
萧惊澜面色有些沉,都什么时候了,还在意这种小事。
这潭水一直在细微的流动,明显是活水,而且,就算不是活水,凤无忧用过的,他也不嫌。
“可以先盛一些喝的出来,反正我们也不会在这里呆太久。”萧惊澜道:“这水之所以能治伤,应该都是火凤草的作用,现在火凤草被我们采摘下来,这水的药性也持久不了了。若是不用,岂不是可惜?”
他说的诚恳,凤无忧想了想也确实是这样,这水的确在细细的流动,只是水量很小,几乎看不出来,等里面的水全部被置换掉,药性自然也就不存在。
与其这样,不如趁着能用的时候先用。
点了点头,往水池边走去,刚走了两步,忽然回身,解下身上的外衣往萧惊澜头上一丢。
“不许偷看。”
一件脏兮兮地外套从天而降,直接罩在了萧惊澜的头上。
萧惊澜先是一怔,既而无声地笑了起来。
若是凤无忧能看到,一定会被他这个笑容惊住的。
以洁癖闻名的秦王,被一件脏了叭叽的衣服盖住,居然还能笑出幸福的味道,怕不是疯了不成?
萧惊澜伸手捻了捻衣服的布料,忍不住回想起他们第一次见面时的场景。
那时他就决定,绝不会放过凤无忧。
想不到,居然成真了。
虽然,这不放过的意思,有些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