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道了,闲聊也聊了,忽然……没话讲了。
“若无事,青衣王就请回吧。”
青衣扯了扯嘴角,嗯了一声,有点意兴阑珊的准备离开。走出两步,又想起了什么,回头道:“帝君可还记得小白?”
萧绝早料到她会说起这事,垂眸冷淡道:“忘了。”
青衣眉头一皱,好歹也是在你冥府看了那么多年门的,你说忘就忘了?
她心下微恼,脸色也懒得装了,沉着眸就要离开。
萧绝看着她有些气恼的背影,又是一声叹息,垂眸看着手上还未送出去玉瓶。
青衣离开冥府,漫步在冥河上,河中的阴魂见着她后纷纷有多远躲多远。
“喂,你走那么快做什么——”
子都的声音从后传来。
青衣不耐的回头,盯着他:“干嘛?”
子都一时无言,怎么好端端的又闹脾气了?唉,王上也是惨,好不容易用真身和你见面吧还要被各种误会。
“这是王上让我交给你的。”
子都把玉瓶往她手里一塞。
青衣皱着眉,撒玩意?
把玉瓶打开,一道幽魂将要飘出来。青衣赶紧把瓶塞盖上,眼中难掩惊喜和错愕。
瓶子里的……是穆容淳的魂魄!
“原来他……留手了的。”
子都嘴一撇,道:“你以为呢?不过我可提醒你,穆容淳虽是因为永生教才变成那样,但毕竟是作恶了。你带她会人间,了清孽缘,就要将她送回冥府来。该受什么罪罚还是得受,这是规矩。”
“用得着你提醒?”青衣翻了个白眼,嘴角却禁不住勾起了,“谢啦!”
“不是对你说的,是对帝君说的。”
子都磨牙,你的道谢王上稀罕,老子不稀罕。
穆容淳当年是怎么死的,宫内一直众说纷纭,但炎帝为了她不惜把自己的阳寿给割出去一般,显然不会是死于寻常。
回了青衣殿。
青衣看着玉瓶,思索了好一会儿,才将瓶塞打开。
一道虚弱的影子从里面飘了出来,即便是在阴司之中,这道身影依旧显得有些单薄透明,可见魂体脆弱成了什么样子。
但青衣见后还是松了口气,穆容淳与旱魃已几乎融为一体,若让她用天阙骨刀来剥离的话,也不能保证剥离出个完整的魂魄来。
不愧是北阴大帝,出手就是不一般。
魂魄虽是脆弱了些,但总比残缺的好。
穆容淳出来后先是发了会儿呆,然后就瑟瑟发抖起来。
未免自己的气息伤着穆容淳,青衣已将气息收敛,但鬼物天生会对感到恐惧这是不可避免的,尤其穆容淳的魂魄还这么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