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开马鞍。”
随明觉兴致勃勃地看着宋承平的随从自行其是,马鞍下皮肉上也没有伤痕,皮肉下的突起的断骨,并没有戳穿皮肉。
咦,孙彬真的是自己倒霉,被自己的坐骑压成了残废?
宋承平挥了挥手,再次吩咐道:“把马匹翻过来。”
“且慢。”随明觉缓步走到宋承平的面前,低声开口道:“不如等官差来了,一起查看吧。翻动马匹,稍有不慎,留下莫须有的痕迹,日后怕是要说不清楚。”
宋承平笑了,一双漂亮的丹凤眼中闪过清楚的笑意,“不怕,要是有事,我们两人一起担着,不怕说不清楚。”
一起担着?
随明觉定了定神,看清了宋承平眼中明白无误,同舟共济的眼神,也轻声笑道:“也好。”
这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此事要真是安家所为,说不得他要拖宋承平一起,先替安馨消灾灭火。
宋承平再次挥了挥手,言简意赅地下令道:“抓住马蹄,小心地翻过身来。”
护卫听令行事,拉扯着四只马蹄,把孙彬的坐骑翻了个身。
围观的人群惊叫了起来,另一面的柔软的马腹上,陷进去了一只马镫,碗口大的伤口中,还汩汩地流淌着鲜血。
难怪刚才从马背上想要拽开马鞍,怎么也拖不动,只能用剑劈开皮带。除了这个伤口和些微的拖痕,其他并没有见到其他的伤痕。
不得不说,孙彬真是霉运当头,好好的骑个马,他也能原地惊马,坠下马来,摔断了马脖子和脊梁,伤了自己。
事情并无可疑,跟安家也没有干系,宋承平和随明觉都放下了心来,两人留下护卫看守现场,默契地没有再去安家。
他们都去过安家祭拜过了,孙彬半路上受了伤,倒不用他们再多跑一趟。
孙彬在距离安国公府两天街的地方坠马的消息,风一般的飞向了勋贵人家,孙彬还没被送回孙家,消息就迅速传了开来。
乔巧巧自然没有错过这个消息。
她没有把这个消息当真,哼,流言还真是多,昨日才刚刚谣传她的孙哥哥右手被废了,今日更是离谱,居然说他坠马,定要半身不遂。
怎么可能?
她骑马在盛京城中往来不知多少趟了,还在城中赛过马,从来没有坠马一说。她的孙哥哥武功高强,哪里会不如她?
等她找到是谁在私底下乱传谣言,定要找上门去,撕烂她们的嘴。
她还要风光大嫁,用嫁妆和别出心裁的嫁衣,让嫉妒她的人眼红得恨不能晕厥过去。
她可不是安馨那个病秧子,服用了飞云门的秘药,侥幸伤了她的孙哥哥,就坏了身子,关在安家养病,连门都出不来。
她要出门去,哪里热闹就去哪里!她要让她们看见她的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