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鸿毅不悦地呛声道:“血祭之术是天胜境的立身之本,何谈放弃?”
高天定睛看向秋鸿毅,语重心长地提醒道:“我原本期待,安馨辛苦灭杀二十万灵兽,天胜境终于有了超过三十五岁的女人出现,大祭司会好生反省:笼罩在暗黑森林之中,无缘无故地死人缘由究竟是为了什么?”
“至不济,大祭司看过我们的海防大阵,见过了我们猎杀海中灵兽,理当反思为何飞云门没有遭遇这等无辜之人枉死之事?你至少会警醒血祭这条路,还要不要带领天胜境继续走下去?”
“也罢,大祭司既然心意已决,我便不再多说。我们三派虽然都出自于问鼎门,到底三千年以来,各自有了不同的道。”
“你既想要派人来此地修习阵法,我便成全你一二。”
“我可以答应你,天胜境土生土长的女子,活过三十五岁能超过一百人,你可以指派一人来此地学习阵法。”
“以后天胜境每一个月,能多一百个以上土着女子,能活过三十五岁的关口,你指派来的那人便可以在这里多呆一个月,但凡有一个月达不到这个要求,海防大阵将对天胜境永远关闭。”
“天胜境在阵法上能有多大造化,全看你们能够救下暗黑森林多少女子。”
“至于安馨,别说她如今没有恢复武功,就算她日后想起了祭祀堂的秘技,我也不会再让她冒险替天胜境重绘手印。”
“安馨是飞云门重返仙门的机会,飞云门必然不会让她再次涉险。天胜境若敢再打着亲戚的旗号,恬不知耻地算计她,便是对飞云门宣战,天胜境大祭祀台就是前车之鉴。”
“这是飞云门的底线。”
“大祭司若不怕秋家被天胜境唾弃,死无葬身之地,只管让秋家再来纠缠安馨。在座之人都可作证,秋家但凡有一人,接近安馨十丈之内,飞云门必让秋家灭门。”
秋鸿毅被高天最后两句话激怒起来:“安馨是我外孙女,血脉亲情你休想要割断!”
高天沉默地从秋鸿毅的身上收回目光,他该说的话说完了。秋家若是犯忌,在场之人都可以证明,他没有不教而诛。
“啧啧啧,”秋鸿毅的怒气,让童悦啧啧地叹息起来,“安馨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死了亲爹亲娘和三个哥哥,没见长辈替她的亲人报仇,只见长辈打着亲戚旗号,纵容一串表哥表姐不停地害她。”
“这样的血脉亲情,大祭司有脸说,大家都没脸听!大祭司以为这天地之间就没有报应?不对!天胜境正是遭了报应才会不停的死人!”
“闭嘴!”秋鸿毅气急败坏,一掌拍在桌子上,桌上的碗筷和盘子里的剩菜,全都飞溅了起来。
坐在桌边的六个人一起惊跳了起来,眼见场面即将失控。
“住手!”翟永祥大喝一声,“秋老道,你请我来做公道,我都还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