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的。
清风居不知她练气入体成功便罢,她还能独自摸索把筑基之前的过程,走一遍,争取让后来人少走弯路。
这会儿既然他们都知晓了事,她断然没有再藏私的理由。
她习武的基本功是大哥,二哥教的,是罗致志,高妙仪陪着练的,师父无数次地鼓励过她,大师伯随时留意着她的体是不是受得了,吃得消。她能有了今天,清风居功不可没。
清风居的人没有对她有所保留,安馨自然也要如法炮制投桃报李。
南宫翎没有错过安馨笃定的神,他低声传音道:“你别忘了你才刚醒来,让你大师伯多替你照看子最要紧,其他的旁事不要多费心了。”
安馨在三曲桥上站定,感受着温暖的气息服贴地包裹着她。
清风居内她感受不到严冬即将来临。
她自幼被这些善良的人包围着,落入了这块福地中,没有经受过凄风苦雨,尔虞我诈的洗礼。现在连南宫翎都护着她,生怕她逞强好胜,力有不逮耽误了养伤。
她何德何能,让他们如此善待照顾?
她这朵温室中长大的花朵,从来不曾为他们分忧解难,他们对她的好,让她忽然间有了些惭愧。她是不是太过惜命,很多该做的事都没有做好?
她迟迟没有对计朝宗动手,她明知辛啸天师徒可能是隐患,可她惜羽毛,不肯让双手沾染上鲜血,只管把消息往门中禀报,自己不曾主动以犯险,替门派清除危机。
她已经发现了,她越是龟缩在乌龟壳里躲清闲,她周围的人越是怜惜她,越是护着她事事都无需她来cao心。
可她已然成为了他们中最强的那一个,该要换她来护着他们,报答他们的维护之,主动替他们排忧解难才对。
她想要护着他们踏上仙途,长长久久地在一起。
安馨缓步上前走进水榭。
金燕子对安馨伸出了手,安馨握住金燕子瘦骨嶙峋的手,对着金燕子低声说道:“师父有其事,弟子服其劳。师父,我好了,剩下的事,我来替你cao办吧。”
“好。”罗润清不等金燕子开口,抢先答应道:“正该如此!你师父就你一个徒弟,平里宝贝得很,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里怕摔了。除了练功不得不让你亲自去做之外,其他的事恨不得都给你周全了。”
“再加上你一直是个争气的,习武练功上,处处比旁人的徒弟高上一筹,你师父自认自己的徒儿样样比别人强,竟然丝毫也不肯听我们的劝告。“
”不仅对你是这样,更变本加厉对妙仪他们几个也都是一样的。弄得我们几个师伯都不敢收徒了。”
“收了徒弟这一碗水端不平,岂不是要祸起萧墙,兄弟阋墙了?”
罗润清半真半假的抱怨完,伸手顺着下颌上顺滑无比的胡子,高兴地庆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