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起哄的人更是来劲了:“讲!兄弟情深还不讲,总比讲飞云门新掌门好吧!讲讲讲!”
“讲!”
那是,谁人不知安掌门跟魏国公的仇怨?这个时候讲圣上兄弟情深,撇开跟魏国公的关联正好啊,起哄的人莫非是孙先生的托儿?
在座的熟客心知肚明地笑了,孙先生这般出名不是没有道理的啊。
孙先生无奈地笑道:“真要听?”
“真要听!”
“听!”
“啪!”醒木一响,孙先生不再多问,抑扬顿挫地开口道:“话说当年北方大寒,青黄不接的时候,霍迪国举国来犯,偷袭我边境六座城池,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先皇震怒,欲御驾亲征,奈何正好受了风寒龙体抱恙,太医院张医正跪地死谏,力劝先皇亲征。”
“先太子最是仁孝,主动请缨领军迎战。当其时,先太子妃刚刚产下五皇子正在月子中,先太子妃大局为重,万般不舍送先太子出征。”
“那年的二月,先帝拖着病体,在京师御街上给先太子誓师。只见先太子身穿黄金甲,头戴黄金盔,盔顶上金色的穗子灿烂夺目,头盔下的面容......”
孙先生渐入佳境,正要说到先太子外貌的时候,却突然拧起手边的醒木,用力扔向下面听得入神的人群中。
“啪”醒木砸中一个小个子男子的后背,那人踉跄两步,正好扑向距离最近端坐在座椅上的锦衣男子,“嗒”一声轻响,一个硕大的荷包落地。
孙先生的声音紧追而来:“抓贼!”
锦衣男子的反应极快,一把推开身上的小个子男子,反手握住小个子的胳膊一推一带再一压,当即把小个子男子压服在身前的桌子上,百忙之中还不忘提声称赞孙先生:
“先生好眼力,醒木当暗器,一举拿住了贼子。”
孙先生洋洋自得,哈哈大笑,却也没忘记称赞对方:“丰国公府顾大公子好手段,单手一招擒住贼子,不愧是将门之后,一身武功炉火纯青。”
顾立仁旁边的另一个锦衣公子,俯身从地上捡拾起荷包,一边在手中掂量着,一边称赞孙先生道:“顾大哥深居简出,孙先生还能一眼认出来,真是不容易。”
孙先生闻言反倒谦逊起来:“陆世子谬赞了,老朽升斗小民,好的是说书愤世嫉俗,传扬美名。像顾公子和陆世子这般的当世英雄,自当要格外留心,他日也好替两位公子扬名天下。”
孙先生能一口叫出留国公世子,倒让陆英掂量着手中的荷包,哈哈大笑起来,“得先生称赞,看来我跟顾大哥非得要成英雄不可了。”
他话音刚落,被顾立仁拘禁俯身在饭桌上的小贼突然挣扎起来。
没等他挣脱顾立仁单手的掌握,“啪”一声脆响,一枚玉佩从他前胸的内袋中滑出,在众目睽睽之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