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芋。
陆小凤仰头饮下一杯酒,又觉不痛快,对着葫芦喝起来。喝了三五大口,才放下葫芦抹了抹嘴,笑道:“若是你喜欢,我这还剩下些缎带,不如你拿酒来换。”
阿杨摇了摇头,道:“我可不是你,闲着没事偏爱给自己找麻烦。”
被人赌在酒楼的事情一次就有了,若再拿上缎带,他真的是别想出门了。
陆小凤又拿起葫芦准备再痛痛快快喝上几口,却被阿杨伸手夺下。
“我以为,这么好的酒,是应该与友同饮的。”阿杨把葫芦放下,往陆小凤杯里添了酒壶里热好的酒。
陆小凤喝了杯中的酒,笑道:“这么好的酒,的确该与友同饮。”而不是拿它浇愁。
可是最近的事情像山一样压在他身上,让他喘不过气。张英风昏迷不醒,他为了找张英风出事的地方被稀里糊涂带进宫里,没想到看见了与张英风怀里找出的那泥人一个模样的人,事情越发扑朔迷离。而猴精一早找不到人影,缎带的事情也是无处可查。
他想不到,除了西门吹雪,谁还能使出那样的剑?却更想不到,若真的是西门吹雪,他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又为什么要留手?
陆小凤又忍不住为张英风叹气,这么好的一个年轻人,生死未卜,就算是救回来了,日后恐怕也……
“如果方便,不妨和我说说?”阿杨又给陆小凤倒上酒。
“你可知道张英风?”陆小凤问,对上阿杨总是游刃有余的神情,总是让人忍不住放心。
“你认识‘泥人张’?”阿杨惊讶反问。
他曾和泥人张粗浅学了些技巧,这次到京还特意去找他捏了公鸡送给之前客栈的小气掌柜。
“‘泥人张’?他与张英风有什么关系?”陆小凤忽然想起,张英风可不就是京城人士。
“我前段时间找老张时常听他夸起,张英风是他家里的小子,在峨眉拜了师。” br />
“那你可知他现在怎么了?”陆小凤表情凝重。
“怎么了?”阿杨不由皱眉。
“他死了。”
“什么!?”阿杨把杯子往桌上一放,抬头看着陆小凤,不敢相信。陆小凤说起泥人张时,他才想起自己也会这么一手,本打算着这两日捏些小玩意儿让毒萝带去给林姑娘解闷,现在却一下子被陆小凤带来的消息压的喘不过气来。他还记得泥人张说起家里小子时的满口嫌弃,掩不住自豪的笑意却盈在他的脸上,没由来的,他感到了愧疚和抱歉。
这样的心情实在不适合去准备给林姑娘的礼物,只偷偷在心里欠下的这份没有约定过的惊喜。
“他不知用了什么密药,假死逃过一劫,身受重伤,但好歹保住了性命。”陆小凤又喝了口酒,继续道:“可是动手的人,你绝对想不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