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x——”时,整个人都是窒息的。
阿杨开的起玩笑,对名誉之事也无所谓,可实在架不住这流言实在太尴尬,认识的人见面就拿这事损他,还变本加厉地把流言完奇怪的方向引导。他之后大半年都没有往杭州去,因为他离开前又找了只果子给他们一人糊了一脸,让他们从此对此事安静如鸡。
林妹妹不会听到那些奇怪的流言把人和我对上吧……
司空摘星杀我!
不不不,往好处想,那些不着调的话怎么会有人往林妹妹面前传。说起往“往林妹妹面前传”,阿杨又忍不住想起自己今天干的蠢事,又开始辗转反侧,后悔地挠头。
回到刚刚下山那时候让一切重来是不可能的了,只有现在赶到杭州把那些人都打到失忆这一条路了吗……阿杨陷入沉思。
翻窗出去上了屋顶,想要出去跑几圈透透气,好把这事忘了。阿杨过去总觉得晚上睡在水上睡不踏实,这是第一场水上过夜,之前除非是雨天下不去船,否则他船一停就跑到岸上去了。这是他第一次在船上看到这样的夜景,静如镜面的河面映着天上的夜景,整条河道像是盛满了星河,船如冯虚御风浮于星子之间,月在水里静默皎洁,好像一伸手就能捧起来。
阿杨去厨房取了个碗,在碗里盛了碗弯月,轻轻放在他喜欢的姑娘的窗口附近,好让她一开窗,就能看见水里映着的温柔的月色。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明明完全没有意义,看上去只是单纯的犯傻,可是他就是做了。想要做点什么,内心按捺不住悸动只能由此来一点点抒发,避免泛滥成灾。
黛玉躺在床上,许是因为周围静下了,隐隐能听到潺潺的水声,再细听,又好像是错觉。
是水声?还是人细碎的言语?
“既然郁结着的那段缠绵不尽之意已经散去,那神瑛侍者的灌溉之德分明是已经酬报了……”
“司上忽然改了案……又不见人记载,总归要来看看的……”
“且回去销了这庄旧案吧……”
“迟了……快……”
“重谱……”
是梦?还是有人在说话?黛玉细听,仔细忖度,不知何故,心痛神痴。
怎么会起雾?是谁在雾里?
在一片暧昧的朦胧中忽然出现了一个清晰的影子,那人是……阿杨?
他在外面?
意识忽然回笼,人一下子变得清醒。
刚刚的,是梦?
为什么我会觉得阿杨在外面?
黛玉坐起身,把挂在架上的外衫披上,起身走到了窗边。推开窗,地上瓷白的碗中,倒映着和梦里一模一样的月光。
“阿杨?”黛玉出于一种奇异的直觉轻轻唤了一声,坐在檐顶上看着月亮发呆阿杨下意识应了一声:“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