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过画着各色鸟雀的屏风进去,只看到一个小丫鬟正把放在窗台上吹风的绿萝收起来,巴掌大小的一个陶盆,可不就是阿杨当初在开封给林家两姐弟寻来的吗?哽噺繓赽蛧|w~w~w.br />
那丫鬟一见阿杨来了,忙笑着解释:“姑娘在后头收拾呢。”她收好绿萝,替阿杨斟上茶来,去里间通报了去了。
阿杨也不喝茶,在屋里来回踱步,时不时抬头看看外面,时不时又回头看看里间,虽然什么都看不见,但还是忍不住张望,整个人都溢着快活的气息,满是迫不及待,却还是呆在外间,老老实实等黛玉在里面收拾。
黛玉素来不拘着手下的人,几个丫头一面给她梳妆整理,一面谑笑科诨,道那杨少侠行事颇有些呆性。黛玉只听着,一言也不曾发。
“看着是俊郎,但是行事颇有些痴性疯癫,还好不是个难相处的。”
“难得见到这样子的江湖人,倒像是话本里出来似得。”
“可不是嘛,姑娘你说呢?”
“好你个陶蓁,我说你今天怎么不说话呢,原是在这儿等着编排我呢。”黛玉伸手作势要去闹她,“看我不挠你!”
陶蓁一转身就躲过去了,退了几步,连连讨饶:“好姑娘我知道错了,饶了我这一回吧!”
几个姑娘笑成一团,这时恰好有丫鬟进来传话:“姑娘,杨少侠来了,在外头候着呢。”
众人这时才不再闹了,抓紧收拾着。
黛玉对着镜子,忽然一阵恍惚,回神时已不在远处,身处之地莫名透着熟悉感,似是梦里来过一般。
起身向外走去,环顾四处,没由来觉得熟悉。在廊上见到只鹦哥,鹦哥见她来了,忽的一下扑了下来,黛玉吓了一跳,想避开,却控制不住地说道:“作死的,又扇了我一头灰。”
那鹦哥又飞上架去,黛玉听见自己问:“雪雁,今日添了食水不曾?”又是一阵恍惚,自己仍好好坐在镜子前面,任丫鬟打理着头发,疑心自己刚刚是不是不慎睡去了,耳边却还隐约听见一声长叹,想极了她素日里吁嗟的音韵,像是梦里那鹦哥在叹,不知何处传来,又隐隐带着回声。
“侬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侬知是谁?试看春尽花渐落,便是红颜老死时……”
待黛玉侧耳去听,又没了音响,细嚼揣度,没由来的一阵心悸后怕,眼里落下泪来。心痛神痴,一时不可开交。
忽听到外间传来一声巨响,把黛玉从混乱的心神里震出来,才发觉伺候的丫鬟把自己围做一团,正关切地问着自己怎么了。
黛玉摇了摇头,只道:“无事,一时不慎让灰迷了眼睛。”又问,“外头是怎么了?”
这时那外面给阿杨伺茶的丫头又进来了,解释道:“杨少侠刚刚绊了一下,无什么大事,怕姑娘忧心,嘱我来解释。”
方才阿杨在外头踱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