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秋了,猴子需要毛来御寒,阿杨不好对它身上的毛下手,恐它挨不过冬,只剃了头上一圈,给它留一个光洁的脑门。边缘整齐,活像往头上扣了顶肉色的罩子。
阿杨的衣服被它穿在身上,沾了虱子,自然不能再要。但这猴子也不知哪里学来这么多戏,双手护胸,做出副坚贞烈女宁死不屈的姿态,活像阿杨准备对他做什么一样
阿杨一时无语凝噎,微微松手,猴王就像乳燕投林般迫不及待地扑进浓密的树丛,再见到它就已经是几十棵树开外。它只因为是阿杨一时不查让它跑了,得意得不行,跑远一些,就迫不及待回头向阿杨做鬼脸。
阿杨无奈摇了摇头,手上的薄红利落地耍了个圈,收回了刀鞘,转身向身后的地方去找包袱。
和尚拨开丛生的杂草。,搀扶着道士往前走。道士一边掐指,一边左顾右盼,眉头微微放,道:“就在这儿了。”
那和尚称茫茫大士,道士称渺渺真人,送一块通灵宝玉来渡凡尘,又一化作赖头和尚,一化作跛足道士,在这红尘里度化众生。
命轮失道,星盘杂乱,因果难循,二人有心拨乱反正,却不得其法,想要渡人离这苦海,却无人相信,反侮二人妖僧妖道,红尘无处可去,这才在深山老林躲躲藏藏,安慰自己是世间痴儿看不穿。
昨天夜里,二人一个恍惚,跟着一影子去了,再回神,只见朱栏白石,绿树清溪,却隐隐有破败之意。耳边一女声焦急道:“绛珠仙草的泪怎么已经还清了,她与神瑛侍者分明……”哽噺繓赽蛧|w~w~w.br />
话未说尽,就忽然被截断了,过了一会儿,耳边才又响起女音:“绛珠的情丝被人缠上了,你们速速去探一探,了结这孽缘。”
声音中似乎带着慌乱,简单吩咐了一番,就匆匆离去,似乎有什么在追赶。
再睁眼,依然是山里茅屋,二人知方才不过是一场梦。
道士忙起了一卦,知那欲与绛珠结缘的人就在不远处,匆匆赶去,在他去路上守着,谁知他忽然打了个弯往山里去了,二人只好去追。
阿杨赤着膀子,裤子才提到一半,目瞪口呆地看着忽然出现的一僧一道,这仿佛被捉奸在床的既视感让阿杨都不免有些错愕,更别提他在二人出现之前完全没有察觉到“人”气。
阿杨还没有来得及表态,那道士就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失声道:“你怎么会在这里!!?”仿佛阿杨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一般。
跛脚道士也意识到了自己的事态,深深吸了几口气,声音还有些不稳,问道:“你……在这里做什么?”
佛家讲究福报,和尚没有道士这么能掐会算,只看得出阿杨是有福之人,却不知道士为何这边惊愕。
不说和尚,阿杨本人比这道士还懵逼。他现在全身上下就脸上一块布,这道士还显然是知道他是谁的,那这块布有和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