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就是一个人绝不能太心软,一个人一旦心软了,要死在别人手上。你就是因为心太软了,所以今天死在我手上。”无花一字一句,似在叹息,刀光如云。
楚留香悠长地叹了一声,有些黯然道:“无花……我终究是看错你了,我一直都看错你了……”
无花也叹了口气,又道:“我保证,这一刀到你身上的时候,你感受不到任何痛苦,不会有任何感觉,这是我所能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刀光如雷电一般迅捷,却却楚留香稳稳接下,他的身侧,还绕着两只飞舞的碧蝶。
“阿杨兄弟,把他交给我对付吧……”楚留香对跃跃欲上前的阿杨道,语气中却带着无可奈何的苦涩。
阿杨看楚留香像失恋一般丧气,抿了抿唇,按捺住了躁动的自己。
“石观音是不是已经死了?”无花忽然问道。
楚留香面带惊讶,看向无花。
“看来果然不是你,”无花接住楚留香的招式,冷笑着说出自己的判断:“她从中原回来,受了不轻的伤,自以为在这沙漠里无人能奈何她,可朝廷怎么可能会放过她……”
无花还是败在楚留香手上,他面色淡淡,他聪慧过人,猜到石观音被人杀死后,就猜到了自己的结局,他看向慎修,眼里还带着莫名高高在上的自傲:“那姓杨的不是她的对手,下手的,是你们吧……曾经赫赫有名的圣僧,还不是成了朝廷手下的狗。”
慎修神情不变,无花的话丝毫没有给他带来影响,手持锡杖静静立着,转身看向他。
二人对立,无花对上那双淡然的双眼,却变得狼狈起来。过去,他是人人称颂惋惜的佛子,他却只能得一句“到底不如他”的感叹,现在,他身着袈裟立得坦然,他却一身狼狈的女装为了活着苟且偷生,他沉溺于大业无恶不作,连血都是黑的,他却目光清澈,像是流水,不留任何污秽。无花强撑着,不冷不热讽了一句他自甘做了朝廷的打手。
慎修只转身揽过毒萝,问:“可要回去睡会儿?”
他们一个身处红尘,心里却有一片净土,一个出家深山,却从未将佛祖的教诲铭记。
楚留香点住无花的穴道,封了他的内力,把他押在原地,无花对着慎修牵着毒萝离去的背影大喊:“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你身边带着一个蛊人,我看哪里留的下你!”
慎修终于回头看了他一眼,道:“她是个好孩子。”无论是隐居扬州,还是在这皇宫小住,她大大方方得把自己展示出来,向周围表达善意和热爱,没有人怕她,没有人排挤她,她和周围的人相处得很好。
主谋无花被擒,他下毒的途径尽被楚留香查明,他的罪行被公布,再出不了什么乱子,慎修看用不上他,带着连连哈欠的毒萝回去补眠。
“你打算如何处置无花?”阿杨问楚留香,他知道楚留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