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这个名字……”
见师父有长谈过往的意思,阿杨飞快看了黛玉一眼,忙扯开话题:“几月不见,师父精神倒是比之前好上不少。”
顾修竹用一种带着过分戏剧化夸张的眼神嫌弃地看了阿杨一眼,转向黛玉,道:“林丫头可不比你要让我省心!?”
阿杨乖乖垂头受了,在师父看不见的地方偷偷和黛玉互相比口型,做出副无奈的样子。黛玉微微别过头去,忍着不笑出声来。
顾修竹说着,发现不对,别过头一看就发现自己唯一的徒弟在和自己才收了几个月的学生挤眉弄眼,怕他们尴尬,权当没看到,但还是忍不住收手拍了下这不知收敛的死小子的脑瓜子。
黛玉今日穿了见月白的小袄,配着绣花的红裙,亭亭玉立,她外面原罩了件大红羽纱面白狐狸里的鹤氅,进门时褪下让人收着了。
阿杨看似进来就老老实实被师父一通rua,其实早在进门第一时间,就和黛玉对上了视线,彼此相互一笑,点了点头,算打过招呼。
就像在船上那时一样,阿杨过来,黛玉若在看书或做什么,便抬头与他相□□个头,各做各的事情,互不干扰,即使不对话,甚至没有互动,也丝毫不会尴尬,默契和谐。待黛玉看了会儿书,再看下去要头疼了,阿杨便出声,黛玉也乖乖把书交给早在一旁盯着的木槿,二人或解九连环,或玩弄些阿杨带来的小玩意儿,或听阿杨天南海北得说些他以前听说的,或者遇到的事,总有无数办法,很快把一天打发了。
在进门前,阿杨还是忐忑的,可是在与黛玉对上视线的那一秒,所有的不确定都烟消云散,内心一片安定,就好像回到了在船上的那段时候,这些时间的分别仿佛并不存在,他们彼此都没有因此而变得陌生。
虽然阿杨也没什么长进就是……
长时间的分别带来的不安和患得患失都被安抚,他的坐立不安,他的胡思乱想,在看见他进屋时林姑娘嘴角浮出的笑意而化作了莫名的笃定,她应该是和他一样的,在分别的那时起,就对明年的花朝节有了期待。
师父看阿杨一身精力全放在林丫头身上了,对徒弟刚刚回来的满腔温情又慢慢回到了对死小子的嫌弃。看这模样,分明是有意的,可偏偏他对他提出要向林海替他求亲时,他却拒了。
老了老了……真的闹不懂现在年轻人脑子里想的什么鬼东西。
昨夜还和年轻人在外面拼酒作诗甚至斗舞的顾老先生如此惆怅地想道。
“快走快走快走,别在这碍我,上面一大早就派人来找你的,人家怜惜你一路辛苦让你多睡会儿,你别得寸进尺,既然醒了就赶紧过去……”师父一边嫌弃一边把阿杨往外推。
“知道了知道了我自己走你别推啊,我才刚回来你就这样,以后日子怎么过啊……”阿杨一边贫嘴一边抵着师父的手,对着黛玉暗示性地眨了眨眼睛。
黛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