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去试着改变这些的。
年轻人嘛,该叛逆就叛逆,这么消极可不好。
顾先生给自己沏了杯茶,感叹:“还是一物降一物……”
也不知说的是阿杨还是黛玉。
黛玉待人赤忱,于“情”字一道,却带着痴性,可偏生遇上阿杨,把一腔心意捧出来还自以为掩饰得很好,让人无奈又好笑,黛玉也无法藏着真心假意试探,看他扭扭捏捏,便主动落落大方地上前去。
见黛玉披着一身大红羽纱的鹤氅从门里出来的时候,阿杨已经收不住脚了,从远远的一户人家的楼顶一跃,扎进自己后院。
黛玉在外面,只听见阿杨在院里语速极快地喊了一声:“师父我回来了——师父我出门了——”然后动作利落地从院墙那边翻了出来,落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
黛玉没走,就立门口,笑吟吟地看着他,乌发白肌红氅,分外好看,阿杨满腔的欢喜卡在喉间,张了张嘴,脑里一片空白,身体本能地发声:“林姑娘,许久不见了……”耳边一直琐碎的喧嚣好像都远去了,阿杨呆呆楞楞的,目光不自觉落在黛玉身上,脑子里还漫无边际地想着:这唇脂的色号大抵是新上的吧,这么好看的颜色,若他见过,定不会不记得。
黛玉掩唇匿笑,才道:“帮你养了这么多鸽子,你这才来与我说这客套话,可见是知道它们的食量心虚了……”
阿杨知道黛玉与自己玩笑,也放松下来与她打诨,还没开口,就见黛玉上前几步,捏着帕子把手伸自己脸侧,顿时又紧张得僵硬了身体,不敢动弹,怕打扰了黛玉的动作。
黛玉见阿杨左边脸上有道小指长的灰痕,便凑近来拿着帕子替他擦拭,阿杨近来又长高不少,黛玉还要微微踮脚,好在很快擦去了,黛玉映着光仔细看了看,确认擦干净了,才收起帕子,退了半步,笑问道:“这又是去哪招猫逗狗了?”
“回来路上,被树梢擦着了。”阿杨没缘由的,忍不住偷笑。
黛玉刚刚的动作,像是戳破了什么东西,阿杨觉得自己像块麦芽糖,被太阳照化了,又被放进锅里,搅和得咕噜噜冒泡,没由来得自得欢喜,像是得到了什么允许一样,有恃无恐得想要得寸进尺。
“林姑娘,今日大相国寺开寺,不如一道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