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往书房去。
一进书房,阿杨看师父那架势,心里咯噔一声,直觉不妙。
师父端坐于椅上,垂首喝了口茶,见阿杨来了,随意地把茶杯放下,却只淡淡瞥了他一眼,就把视线放到了桌上的书上,手上翻过一页,却显得漫不经心,嘴角喊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他来了他来了他带着他从话本里学的装模作样的技巧来了。
上次阿杨看他摆出这幅样子,还是他画在习题本里的小人画被发现的时候。
等等、我习题本里、有小人画!
阿杨瞳孔地址,身体忽然僵直。
他的习题本……是不是被林姑娘看过来?
他还记得他那是几乎是抱着炫耀一般都心情应下了师父,只觉得自己当初写下的天马行空的解题法和灵光一闪时留下的惊艳的思路,那想得到这些“黑历史”。
林姑娘没在信里提过,也没有说过这方面的事情,应该是……没注意吧?
再、再说了,毕竟那是年纪不大,喜欢在习题本上画这些东西也是情有可原的对吧!哈、哈哈。
阿杨头脑风暴了一下自己当初画了什么,却没有记忆,只隐约记得那时的自己还满脑子的中二想法。
就算现在去要,也完全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啊。
阿杨面上爆红,恨不得回到过去抢在自己画出什么前把那个满脑子幻想的自己鲨了。
我死了。
我没了。
把我埋了吧。
师父什么还没来得及欺负阿杨,就见自家徒弟忽然僵硬,然后眼里失去高光,整个人都猝不及防地失去了色彩。
“阿、阿花?”师父把手上装模作样揶揄阿杨用的书合上,试探了一句。
“嗯——”阿杨有气无力应了一声,显然没听见去师父在说什么。
“花儿?”师父身子微微前倾,关切地探过头来,又唤了阿杨一声。
“啊——”阿杨的眼睛没有聚焦,涣散着像只被人强rua后生无可恋的猫。
意识到徒弟现在的情况不太适合欺负,师父只能遗憾地把手上的“把柄”拿出来,企图用这东西让徒弟恢复精神。
“方才林府送了本书来,道是林丫头让人给你的。”师父把书包好,拿着往阿杨眼前晃了晃,见阿杨的视线一直跟着书移动,这次稍稍放下心来。
对林丫头还有反应,看来没傻,还好还好。
“哦——”阿杨无精打采地应着,但好歹对外界刺激有了点反应,上前去接师父手上的书,脸上的表情却依然沮丧着,透着生无可恋。
“怎么了?”看阿杨这绝望的样子不像作假,师父关切地问了句。
“……没什么。”阿杨沉默了一下,还是说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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