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有细碎的波光,她看着阿杨,踮着脚尖在他耳边悄声对他道:“我亦然。”
然后回身,笑得像是藏了什么东西的孩子般灵动狡黠。
阿杨楞楞收回了剑,忽地原地一蹲,两手交叠捂在下半张脸上,睁着呆滞的一双眼,脑子一片空白。
这是我的记忆?
还是我昨夜的梦境?
阿杨被自己的记忆砸蒙了,不确定那是现实还是自己的臆想。
阿杨越是想要回忆起细节,记忆却越是模糊。
可即使在这空白中,阿杨还是突兀地想到:糟,朱停那儿可连指环都还没有做好……
啊啊啊啊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啊!!
阿杨急到薅自己头发,可昨夜的记忆还是断断续续,不能被清晰地忆起。
不提林姑娘的回答是否是自己的梦境,但至少……
林姑娘不排斥他的喜欢,他说完这话之后林姑娘的动作也没有避嫌的的样子,林姑娘素来灵敏,她这般举动就表示……她不是对自己无意。
所以这算不算可以看做是成功一半了?
阿杨越想越觉得自己和黛玉的未来充满希望,试探着猜测道:所以昨天的林姑娘说的那句话……不是自己梦境里的臆想?
阿杨不安地咽了口口水,迫切地想要做点什么,他站起了身,却又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原地绕了几圈。
不敢确定,不敢触碰,怕只是自己的自作多情,同时却又跃跃欲试,想要得寸进尺。
阿杨回房,在屋里来回踱步,走到门口,把手按在门上,又走回了屋里,如此反复,在屋里打转。
一时越想越肯定,一时又越想越不安。
阿杨在椅上坐下,抽出一截剑身,对着剑上自己的倒影发呆。
结果其实已经在那里了,他知道那大约不是梦境,只是酒侵蚀了大脑,加重了他的不真实感,他虽然恍惚不安,却终究有一份能让他放任自己不安的底气。
他其实不过是想要一个能让他肯定这个结果的证据罢了,就像话本里被偏爱的那个总是要做点什么证明自己被偏爱着,耀武扬威。
阿杨利落把剑往鞘身里一收,起身出门。
黛玉早上起来,丫头们捧着梳洗的用具进来伺候。
黛玉净过脸,把帕子放回了丫头捧着的木盘里,就看见木槿走到书桌前,一边打开窗子,一边说:“这儿的窗子怎么开了?我记得我昨夜都检查过了。”
黛玉对下人宽厚,木槿总是担心那些小丫头办事不牢靠,什么事都要自己最后把个关。
黛玉向书桌看去,发现桌上靠近窗子的地方摆着一只精致的雕花木盒,放的端端正正,便猜到今早是有位不速之客造访过这里了。
黛玉言笑晏晏:“我夜里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