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怎么不记得慎行,多大年纪了……”文宣公摆了摆让二人回去,嘴上忍不住碎碎念,又回头叮嘱了二人一句:“莫说出去,这俩小子自小要脸。”
阿杨拒绝联想他口中的“小子”有一个是他的师父。
本以为会是个满口礼教的老古板,没想到居然是个满口碎碎念的老妈子。
阿杨:不愧是京城,长见识了。
师父和吕相辈分在那儿,整个汴京能罚他们写检讨的恐怕只有那位文宣公了,一物降一物,不提师父是何心情,阿杨是希望这样的事情能多来一点。
阿杨和吕公著在开封府前的街口分别,足尖一踏,便没了身影。
吕公著看着阿杨的背影,露出了想搭“便车”的心动的表情。
大概师父倒霉是真的可以带来好运的。
阿杨去时,黛玉屋里的那扇书桌前的窗子正开着,屋里没人。阿杨往里看了一眼,原来那个位置上依然放着一只木盒,细看却能发现不是阿杨之前放的那只。
阿杨一笑,松了口气,便知道这里面是黛玉的回礼。
像有阵风吹过,压在书桌上晾的诗稿被吹起了一个小角,但很快又落了回去,桌上的木盒已经不见踪影。
阿杨把木盒压在心口,闭上眼深呼了两口气,才小心翼翼打开木盒。
入目的是一支花枝,垫在帕子上,风雅可爱。
阿杨把盒子重新盖上,按在怀里,把脸往手心一埋,心跳乱得一塌糊涂。
不说折花寄情,之前又重新钻研了南朝乐府的阿杨看见折梅,很难不联想到其中的名篇《西洲曲》。
黛玉精通诗词一道,阿杨真的很难不多想。
惹得自己的心跳愈发难以平静。
阿杨缓了缓自己联想能力过强的大脑,才重新又打开了盒子。
他把梅枝小心地取出,放在了垫子上。
梅枝下面是一只帕子,阿杨取出帕子,发现里面抱着的俨然是一只剑穗。不是文剑装饰用的剑穗,而是即使在实战中也能让人灵活运用的那种剑穗,显然编它的人花了不少心思,特去了解了本来与她全然是两个世界的知识。